被雨淋的一定很冷吧,那就来壶白开水暖暖身子。
刚购买完成还没来得及放进房中的桌上时,外卖电话到了,她出去取了外卖回来,发现游戏里元重竟然晕倒在了房门口,胖乎乎的小黄围在他身边焦急的乱叫,可是它这样大的动静,也没什么人过来看一眼。
她碰了碰他的脸,试图将他唤醒,但试了几下元重还是没什么反应,可能游戏设定的是他无法这样被唤醒吧。
“呜呜。”小黄又呜咽几声,元重终于有了动静,他动了动手指,睁开了眼睛。
小黄见他醒了,立刻摇起了小尾巴,然后咬着他的衣角将他向床边拖去,可它这样小的力气,怎么拖的动元重。
好在元重也懂了它的意思,爬了起来蜷缩在床上,但一床薄毯也挡不住这倾盆大雨带来的凉意,尤其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情况下,很快,他的脸就泛起潮红,身体也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发烧了。
她也做不了什么,于是将热水拖到桌上,又买了一个包子放过去,让他醒来后可以喝点吃点。
为了测试与游戏人物的交流功能,她决定给他留个言,然后从自带的对话中挑选了一句:这是人家卖肾换来的热水和包子哦,请慢慢享用。
做这一切的时候,小黄竟然睁大的眼睛看着热水壶飘到桌上,像是它不理解为什么茶壶自己会动一般。
她忍不住笑了笑,小东西还挺可以爱,你以为你眼睛里有大大的问号我就会认为你是真的狗吗?
因为明天一早还要上学,且元重也是睡着的,她便关了游戏复习去了。
小院中。
发了一夜高烧的元重满身是汗的醒了过来,他此刻浑身无力,原本薄润的的嘴唇也干的起了皮,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可即便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警觉的爬了起来,房间里竟然有包子的香味。
他循着香味看去,只见原本只有一个杯子的旧桌上,竟然被人放了一个茶壶和一个白面包子,茶壶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汪汪汪。”一直守在床边的小黄也醒了过来,流着口水看着桌上的包子,显然是也饿了。
“是有人来过么?”他声音嘶哑的问道。
小黄呜呜的看着它,就算它心里明白可也说不了人话啊。
他走到桌边,伸手碰了碰茶壶,热的,包子也是热的,显然送这些东西来的人刚走不久,可他因在病中,所以一点察觉也没有。
难道,是阿姐让人送来的?
但应该不可能吧,阿姐现在正在叶叔叔的灵堂上,眼睛也视物模糊,怕是来不了这偏僻之处的。
抽出压在茶壶下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这是人家用肾换来的热水和包子哦,请慢慢享用——锦宋。
显然,这些东西是这个叫锦宋的人送来的,但从名字和工整的字迹他也看不出这个人是男是女,而且他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这人是谁,门中子弟还是仇人?
还有这纸条上的字什么意思?人若没了肾,还能活么?
他小心的打开茶壶的盖子,热腾腾的水汽飘了上来,里面是干净的白开水,并不是他想象的血水。
盖上茶盖的时候,他又一阵头晕,手不小心将包子碰落在地上,被饥肠辘辘的小黄一口咬进嘴里。
“不能吃,小心有毒。”他立刻蹲下去掰小黄的嘴,可还是迟了,包子已经被小黄吃掉了一半。
他之所以这么担心来路不明的饭菜有毒,除了因为这几年被师兄弟们恶意对待外,更主要的是元家被安的那个修炼邪术的由头,就是因为父亲和叔叔们长期吃了被人下了药的饭菜而失了心智而来。
时至今日,他都没有查出那个幕后真凶究竟是谁。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陌生人送的东西,他都十分的小心,因为他是元家最后一丝血脉。
过了好一会儿,小黄依旧活蹦乱跳的,并没有中毒倒地。
这让他又想到昨天那个被自己扔下悬崖的鸡蛋,难道也是这个叫“锦宋”的人送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喝那壶热水,他艰难的活到今天,绝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但那张字迹工整的纸条,他却收了起来放在床底的箱中,不管是敌还是友,他总会查明白的。
推门走到院子,院中那几株小花在暴雨的摧残下已经折了枝,低洼处也积了水,水上几只小虫爬过水面,划出几圈淡淡的涟漪。
他洗了把脸,整理好仪容,然后偷偷的向主事大殿行去,何夫人不让他参与叶叔叔的丧葬之事,所以他只能偷偷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