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仅仅是她的妹妹,她却有意的隐瞒了他,这个妹妹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他不问,她何必去答?而且……这一切,和这个男人,不也应该是有牵扯的么?
“哦?”眸子中折射出了探究的目光,下意识的,他问道,“你多大?”
昨夜,和朋友一起在金莎娱乐会所的时候,程丰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女人了。
她坐在吧台前,穿着一身黑色的抹胸短装,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的黑发披散在腰间,她的脸,精致的不像话,不是温雅秀美,而是一种妖娆妩媚,涂抹成大红色的指甲耀眼的刺人,却惟独,眼底的那丝孤寂和淡漠逃不脱程丰锐利的眼睛。
他猜不透她的年龄……
身材高挑,骨架子却极小,看上去没有发育完全,可是摸上去的手感是那么真实,比之他相处过的那么多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烟沉默了一下,微微的垂眸,吐出一个数字,“十九。”
十九岁!他一直以为,她的年轻,也是在二十四五岁左右徘徊,可是,事实却比真相要更加残酷!
程丰感觉,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兴趣,似乎又多了一分。
“你怎么会在金莎做前台的?”似乎是思忖了良久,才开口的。
男人的眸光闪烁的在黎烟身上肆意的徘徊,如此小的年龄,却将自己打扮的充溢着成熟女人的妩媚与妖娆。
而他更明白,金莎的前台小姐,恐怕负责接待客人的同时,还需要送上各种各样的服务……
“程先生,您问的,似乎多了一点……”冰冷着开口,黎烟白了他一眼,眼底有太多的不屑,然后在程丰探究的目光中,抱着安易站了起来。
“安安乖,我带你去睡觉……”她的声音又软了下来,然后抱紧了怀中正瘪着嘴,死命的揉着眼睛的女娃娃。
黎烟看都没有再去看一眼程丰,径直的走了出去,朝着右侧那边矮平的小房走去。
瘦削的背影,被巨大的黑幕给笼罩,披肩的卷发似乎飘扬了起来,程丰的脚步情不自禁的也跟了上去。
“既然是你妹妹,为什么不将她带回家去住?”看她在前面忙活着孩子,程丰来回的踱着脚步,眸光似乎也开始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是一件极其简陋的平房,空中还在漫扬着尘土,凹凸不平的木桌上,摆着几个缺角的茶杯,而前方灰褐色的木板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毯子。
黎烟正用那毯子盖在了安易的身上,听见他的问话之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轻扯了一下嘴唇。
“安易有自闭症,需要治疗……”她叹气,然后走向他。
“市里有许多的治疗自闭症的医院。”他低吟出声,然后低头看向站在他跟前的女人。
一米六二的个子,站在程丰的面前,显得娇小无比,只是脸上的倔强也不让人小觑,可是现在,程丰觉得,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在嘲讽自己。
“程先生,您是将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像您这样的大老板么?市里有多少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有多少上不了学的孩子,你以为,他们都像是您一样,住着豪宅,开着跑车,左拥右抱着各种各样的女人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的妹妹可以好好的过着安逸的生活,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说到这里的时候,程丰总觉得这个小女人心里似乎压抑着无穷无尽的委屈,她的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起来,但是正瞪着他的明眸,还是一片清冷。
嗤笑一声之后,黎烟绕过他就打算离开,就在这个擦肩而过的刹那,细腕却被人拽住了。
“你缺钱?”他的声音顿了顿,剑眉微蹙,“我可以……”
“不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黎烟微微的侧目,冷睨了他一眼,声音颤抖,“你真当我的身子是有多么的下贱么?让我像是那些女人一样,从你的身上索要我的酬劳?”
他的心,在听见她的话之后,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感觉到这个女人又要离去的时候,他发了狠一般,猛地用力,将这个女人给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在她还挣扎要逃脱之前,手掌已经猛的捧起了女人的脸颊,覆上了冰凉的嘴唇。
“唔……”黎烟的大脑似乎瞬间就空白了。
他霸道的吻着她的嘴唇,灵活的舌尖一点点的探入了她的嘴中,挑动着她的丁香小唇,而另一只掌心已经探到了她的脑后,抵着她的脸,不允许她的逃脱。
蚀骨的疼痛,绵延了四肢,黎烟皱了皱眉,逼迫着自己涣散的目光可以一点一点的聚集起来,清冷的眼神,看见近在咫尺的俊颜,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勇气,拼了命的将他推开。
她的动作似乎比大脑反应的还要快,毫不犹豫的挥起了自己的手,就要朝着他的脸上打去,但是有人已经抬手,在空中截获了细腕,稍稍一带,就将她的身子给裹进了怀中。
感觉到她的挣扎,程丰的手力道又加大了一点,黑眸晦暗一片,“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那些我左拥右抱的女人,都还没有上过我的床,更没有资格从我这里拿走属于她们的酬金……”
温热的气体喷在她的脖颈处,酥酥麻麻,黎烟似乎忘记了挣扎,“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感激你特别的待遇么?”
她的后背抵着他的胸口,柔软的发丝贴着他的身体,他腾出了一只手来,扣住了她的下颚,然后逼迫着她抬头,再度的吻在她的唇上,只是这一次,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的就将她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