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想求什么?”
“阿瞒,我想进到纺织厂里务工,也好赚些养家用的银子,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找人脉?”
齐誉闻之一愣,一时竟不知还如何作答
传统里,家庭主妇日常主内,即使偶尔做些针线女红,也只能赚点买油米的小钱,称不得家里的经济柱。
可是,到了琼州就不一样了,这里的桑麻织造形成了产业化,随便做上一个月的织工,都能顶得上老家一年。
不听则已,这一听之下,齐兰就不禁心心念念起来:琼州的钱实在是太好挣了。
所以,她心动了。
齐誉幽幽一叹,心里有些复杂,怎么觉得,她和姐夫的想法越来越像了?
傻姐姐呀傻姐姐,我可是堂堂的一州知府,难道还关照不了自家的亲人?
“阿瞒,你觉得不妥?”齐兰见弟弟似笑非笑,便问道。
“当然不妥!姐姐呀,你辛辛苦苦劳碌了半生,我又怎么舍得你到了这里还要不识闲呢?”
“这……”
齐誉一脸真诚,又继续道:“要我说,你啥都别干,若有时间,就多陪陪咱娘。再过一段时间,琼州的两所学苑就要开学招生了,按照我的想法,想让小巧云进去念两年书,所有费用,都由我来承担。而你呢,只要照顾好老小也就行了,至于赚钱的事,我会给姐夫铺好路子的,你就别跟着再掺和了。”
孙巧云
现在已经长成了半大姑娘,却依旧还是个不识字的农家女。
作为舅舅,能不操心?
“嗯,女子读书,有何用处?”齐兰放下了挣钱的事,问道。
“有用!这个你就别问了,日后自见分晓。”齐誉正色地说道。
也罢,就听弟弟的吧。
他可是读过书的明白人,他说的话,肯定没错。
……
在离开姐姐家之后,齐誉又去了马汉那里。
此时的老马,正忙活着修复最近缴获回来的枪支和火炮,他见齐大人忽至,忙停下了手里的活,将其让到某小厅里看茶。
随着二人逐渐的熟悉,关系上也变得比以前更融洽了。
让马汉意外的是,齐誉此来并不是询问军工的情况以及火器的进展,而是另有他求。
“我听说,马先生在研究火器之前,做的乃是一名锁匠和钟表匠?”
“不错!不瞒你说,你身上的那枚怀表便是出自于我之手,若按技艺的擅长程度来说,我对微型物件的研究,还要高于这些大型火器。”
喝,人才呀!
齐誉很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如此,马先生且看看我这图纸上的物件,你是否能够做得出来?”
说罢,他便取出来一副设计图,并交了过去。
马汉摊开图纸一看,不禁露出了困惑之色,并道:“此乃何物?”
“它叫钢笔!”
“呃……”
没错,这就是齐誉为未来的理工教育事业而专门设计的钢笔。
由于目前还寻不到囤墨用的胶管材料,所以也只能用棉絮暂时取代了,虽说称不上完美,但也勉强能用。
虽说记号笔使用方便,但它容易产生褪色,其记录不能久存,故而,亟需一个既能固色,又能方便使用的笔种,投入到教育的日常之中。
或许有人说了,为何不用毛笔呢?
咳咳,若用毛笔去书写数理化,去画那些图形,那成什么样子了?
驴头不对马嘴呀!
不过,马汉对此也没多问,只是言称难度不大,应该可以做得出来。
当然!
让军工专家去研制钢笔,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更何况,人家马汉还是精通制作微型小物件的经验老匠人。
临别前,齐誉啪的一声,排出了一份大工资。
“啊……这是……金砖?”
“嗯!好好干,我齐某人是不会亏待你的!”
在撂下了这句话之后,齐誉便悠悠然地离去了,一点都不理会身后惊呆的马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