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烧黄纸的结拜兄弟吗?这么塑料的兄弟情?
“朋友我这句句都是实话啊。”
三角眼老四还以为江跃不信忙解释道:“都是道上混的谁还没点城府。暴君这个人野心是很大但心胸却不是特别大。真让他惦记上绝不是什么好事。隐藏实力是肯定有的。但具体谁的本事大我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我们剩下这些人可不见得个个都跟暴君一条心。尤其是老七前两天差点被暴君给弄死了。”
“哦?”
江跃闻言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这种团伙江跃一人之力真想一网打尽难度其实极大。如果能让他们内部闹起内讧倒是再好不过。
“他做了什么?暴君为什么要弄他?”
“老七这个人是个愣头青上次暴君明确提出为表每个兄弟入伙的决心每个人必须在一周之内杀够五个人。我们这些人内心虽然是拒绝的可也没有公开反对什么。老七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他竟然提出异议。说我们占了人家地盘抢人家的物资又何必杀人?人都杀光了就算我们最后在这里称王称霸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暴君就是暴君他最讨厌就是有人挑战他的权威。所以老七当场差点被老三给斩了也亏得老七也是有本事的人避开了老三那致命的一刀。后来在兄弟们的劝说下才没有闹出致命的内讧来。”
江跃的目光忽然阴沉起来:“这么说你们手里每个人至少有五条人命对么?”
三角眼老四忙道:“不不不后来暴君改主意了五个人改成一个我们每个人只要沾一条人命就算是投名状了。所以我们绝不是滥杀无辜真是迫不得已啊。”
江跃冷笑连连。
这种坟头烧报纸哄鬼的话他半个标点符合都不信。
他的窥心术升级之后对一个人话里头的水分多少可以清晰判断出来这三角眼本性就是凶狠恶毒之人在阳光时代恐怕就沾过人命如今失了约束肯定变本加厉丧心病狂。
把杀人说成迫不得已江跃自然不会相信。
那三十不到年轻一些的女子听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忽然间想通了什么。
一张苍白的脸也是迅速变色眼中的怒火迅速燃烧起来。
手中菜刀猛然扬起毫无征兆地一刀劈在那三角眼老三的脑袋壳上。
全身被束缚的三角眼老三甚至都没有提防惨叫一声那菜刀已经深深嵌在了脑壳上顿时血流如注。
那女子还不解气用力拖拽菜刀的刀柄。
因为这一刀用力过猛以至于嵌在脑骨上一时还拽不出来。
单脚顶在三角眼的腰间双手猛地一拽。
那人又是一声惨叫脑袋上顿时飚起一道血箭。
本能想用手去捂住伤口那蚕丝却捆得他动弹不得。
“朋友我句句都是实话救我救我一命!”
三角眼老四哀嚎起来:“你要对付暴君绝对用得上我的。我愿意帮你对付暴君只求你救我一命。”
江跃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先前还跟鹌鹑一样发抖的女人竟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怒火。
不过他显然不打算干预。
“我答应饶你是不杀你。但她们要杀你我也不会干涉。”
三角眼老四听闻这话哪还不知道江跃是戏弄他?知道自己只怕是难逃一死了。
当下索性不再装可怜破口大骂起来:“小子你想多管闲事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以为能暗算我们就能对付暴君吗?做梦!你完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从你进入这个小区的第一秒你就注定完蛋了!”
“还有你们两个贱人等着吧暴君一定会杀光你们全家的。还有你们的孩子细皮嫩肉的暴君最喜欢了。到时候一刀一刀割下来烤着下酒说不定你们还能亲口尝尝!”
这货大概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索性放飞自我肆意地大骂起来。
这话显然深深刺激到那个年轻一些的女人手中的菜刀跟发疯似的跟农村砍猪菜似的疯狂地往那老四头上招呼过去。
过不多时那三角眼老四整个脑袋就跟从高楼摔下来的西瓜似的糜烂……
江跃看到这满目狼藉的一幕不由叹一口气。
“你们还好吧?还能下楼不?”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一阵后稍微年长一些的那位看着江跃眼神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咱们小区的我以前好像经常看到你。”
另一名女子也点头:“我看着也面熟不过我搬来小区也就半年多。”
江跃倒不隐瞒:“我是业主不过最近没住这里。今天也正好路过。这批混蛋到底来了多久?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了解多少?”
年长那名女子道:“刚才那个混蛋就是撒谎他们两个杀人绝不是什么被逼无奈他们就是恶魔是变态他们把杀人当成乐趣。昨晚他们两个还在讨论杀人心得而且还说要想镇住小区里的居民杀人是最好最有效果的办法!”
江跃点头:“他说的那个老七是否确有其事?”
“是有那么一个人好像不怎么合群。不主张杀人这个他们昨晚也是聊到过的。而且他们说暴君肯定不会放过老七的。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一定还会动手的。他们还说老七那个人假正经都是进局子的人还装什么好人呢。听他们的意思那个老七应该是真的反对杀人。”
“你们见过那个老七吗?”
“这伙人我们都见过但到底哪个是老七我们也不确定。小伙子你是官方派来的吗?是不是官方要派队伍来解救我们了?”
两名女子眼中都透着浓浓的期盼显然她们还保留着阳光时代的思维对官方有着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期待。
江跃黯然摇头:“现在外界的情况很糟糕官方一时间恐怕分不出多少力量来而且官方目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伙恶魔存在。”
虽然她们大概也料到了可听到江跃这么说她们脸上还是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那个年轻一些的女子呜呜哭求道:“小伙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我有个儿子他才五岁啊能不能求求你带他逃走?我有娘家我娘家在……”
“我也有个闺女她也才八岁我担心他们这些禽兽早晚会盯上她你好人做到底……”年长一些的女人也有些绷不住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