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辅政也是狠人立刻寻思对策有意无意朝那二位警署大佬瞥了一眼。
那位段局立刻心领神会:“总管辅政这种高端场合我这种小角色在这有点不合时宜我先回避一下。”
说着段局便硬着头皮朝门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咔咔咔便有几把枪支顶在了他脑门前。
“这……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官方办公大楼啊!”那警署二号大佬忍不住开口道。
“你也闭嘴。”另外两名随从一把走到他跟前冰冷的枪口同样顶在他额头上。
这比任何语言都更有说服力。
警署二号大佬哪怕心里怒火中烧也得老老实实闭嘴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几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望向江跃。
这个时候似乎也只有万副总管才有发言权才有沟通的希望。
谢辅政恐慌的同时多少也有些怨怼。
看看养虎为患我谢某人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吧?我说什么来着就说这些人靠不住迟早会失控!
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你万副总管造下的孽看你怎么收场。
看到双方发生冲突江跃其实内心深处是笑开了花只是不能表现在脸上。
这是他喜闻乐见甚至是一手促成的局面啊。
本来勾结的双方若是因此闹翻了相互狗咬狗岂不是正中下怀?
不过当此情形下场面话还是要说一下的。
故作不悦地瞪着那名年轻到吓人的总裁。
“你这是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对方倒也不生气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一丝桀骜的微笑:“我听说万副总管刚刚失去了亲人好心好意过来送安慰。怎么都想到你们却关起门来对我充满了恶意啊。万副总管你这可有点不厚道哟。”
对方语气乍一听有些轻佻但却夹枪带棒针对性极强。
江跃倒是坦然:“我何来什么恶意?我说什么了没有?表态了什么没有?”
“哦?”对方洒脱一笑忽然点头“你倒的确没有表态什么这才像你万副总管嘛永远滴水不漏。不过你这些手下敌意是不是太重了?对我们的误解是不是太深了?”
“人家也是在其位谋其事站在他们的立场有些想法也属于正常。到了你这个高度判断一件事岂不应该是论迹不论心?人家心里想什么不要紧关键是怎么做。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配合我的工作对你们也有着诸多照顾给你们开了多少绿灯提供了多少庇佑咱们心里多少都有本账吧?”
谢辅政闻言心里多少有些松一口气。
谢天谢地至少万副总管没有将他们当成弃子随随便便就扔掉了。
对方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慵懒而邪魅的微笑似乎在认真倾听又似乎心不在焉让人很难判断他的真正心思。
“老万啊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刚在这个组织掌权的时候有人看我年纪轻不是那么顺服。那我怎么办?我得有些举措啊。所以那些对我存有二心的人我一个不剩全清除了。他们当中肯定不见得每个人都会反我肯定有不少是冤枉的。可我必须得保证安全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着?你不会是想在官方的办公大楼对官方队伍来一次血洗吧?”江跃冷着脸不悦道。
对方闻言眼前一亮露出欣喜之色:“老万这可是你提醒我的啊?”
江跃差点接不上这个话。
他知道对方是个胆大妄为之人可也不觉得对方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真在官方大楼搞血洗。
见江跃脸色阴晴不定气得话都接不上来的样子。
对方忽然诡异地长笑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老万你不会真觉得我有这么大胆吧?一个玩笑看把你们一个个吓的。”
对方乐呵呵的仿佛这真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玩笑。
可江跃反而心神一凛。
他在对方的笑容里嗅到了一丝冷血的气息。
一种诡异的直觉告诉他没有什么是对方不敢干的只不过是时机合适不合适罢了。
对方这么大阵仗上门绝不是开一个玩笑那么简单。
果然对方笑容一收淡淡道:“老万我们单独聊聊?”
这一口一个老万喊得谢辅政等人大感无语。
一向把权威视作头等大事的万副总管竟让一个地下组织的头头这么一口一个老万地叫着一点不高兴的反应都没有。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万副总管吗?
一时间谢辅政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
是不是真的错了?
江跃没动反而瞥了谢辅政等人一眼:“朋友找我谈心我随时欢迎。不过这个阵仗是不是太夸张了?要不先让他们回去?”
年轻人悠然摇摇头:“那不行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谨慎。对我有恶意的人就这么放走回头反咬我一口我后悔都来不及。虽然他们不太可能有能力反咬这一口。”
“不至于我担保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最终拍板拿主意的人是我。他们也就是几句牢骚而已。大家的共同目标是一致的分歧完全可以在内部解决嘛!”江跃故作轻松道。
那年轻人却面孔一板:“老万如果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我肯定听你的。不过……”
他扫了扫自己那群如狼似虎的手下言下之意很明显。
你就别自讨没趣了现在的局面是我说了算!
江跃默然片刻后皱眉道:“好我们单独聊聊在这还是换个地?”
“不用换地就这里。来啊把这几位送到隔壁屋子。”
“老万你也别担心正如你们说的这是官方办公大楼我就算要做点什么也不至于在这里动手。”
很快那群如狼似虎的随从便将谢辅政等人推出办公室包括两位警署大佬也根本无法抵抗乖乖地被推出门。
最终办公室内只留下江跃和那个年轻人以及四名特别精干的随从分别站在四个角落。
江跃略带嘲讽道:“你还真够谨慎。”
“没办法不谨慎不行呐!本来以为最可靠的盟友背后都开始算计我了不谨慎能行吗?”
江跃冷哼一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悦。
“老万这里没外人你就别装腔作势了。刚才在你属下面前我给你留了几分薄面你可千万别产生什么天真的幻想觉得你那副总管的位置还份量很重似的。”
江跃脸顿时黑了:“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霄山先生死了你告诉我你还剩多少价值?”年轻人说变脸就变脸冷冷盯着江跃眼神阴冷如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