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言非眨了眨眼睛，有些错愕：“都给我……可以吗？”
白轻舟点点头，理所当然地开口道：“我就你这一个徒弟，不给你给谁？”
“师父，你真好……”琚言非感激得真情实感，表示完感激后，又表现出了几分迟疑，“但今日二先生似乎不大赞成我的想法，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问题？”
白轻舟点点头又摇摇头：“有问题，但没关系。”
琚言非听不明白了：“这话怎么说？”
“单纯炼器炼丹修不成大道……也不是修不成，只是有些难度。不过，我本也不指望你修成大道……”
“是、是我不配么？”琚言非的眼睛闪了闪。
“并非如此，我只是希望你开心就好，所以你爱怎么来怎么来，也不必非要追求升仙。这么多修炼之人，能飞升者实在少之又少，若是脑子里只装着这件事，怕是要入歧途。”
白轻舟笑笑，虽然认识琚言非的时间并不长，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了琚言非一些，能察觉出琚言非不适合安静修炼。
话虽如此，白轻舟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有意以成仙为目标修炼，再告诉我也不迟，我帮你重新制定修炼之路。”
琚言非笑得眉眼弯弯，高声应好。高兴完后，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道：“师父你只懂炼丹不懂炼器？这两件事不一样吗？”
白轻舟轻笑一声：“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啊，看样子刚才的话是我说早了，这两件事完全！不一样！算了，我慢慢教你吧。”
左右这是个修真的世界，修炼者的寿命普遍要比常人长上几倍，她有大把的时间来慢慢教这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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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舟和琚言非在汪二的带领下，轻轻松松便入了青玄山，琚言非还顺手捡了个天资测试的机会，测试出来的结果让白轻舟觉得有几分惊喜。
白轻舟看着检测结果，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满意。意识到汪二还在身旁，她凑到琚言非身旁，压低声音道：“想不到你是木火双灵根，天资虽然差了点，但……倒是挺适合去炼丹炼器的。”
琚言非转头看向她：“这话怎么说？”
“小声些，别被二先生听到了。他的提醒毕竟是好意，不要让他伤心了。”白轻舟简单提醒了两句后，将炼丹炼器最难控制的便是火候一事，而木火灵根能帮助她更好地掌握火候一事简单地向琚言非说明了。
一听她这话，琚言非的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但她还没来得及将兴奋表达，便被心直口快的汪二浇了盆冷水：“双灵根啊……这般天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嘛，勤能补拙，小琚你得加油了！”
琚言非的兴奋感减弱了些，但也没有因此而消沉，当即应了下来：“我会好好修炼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师父蒙羞。”
白轻舟向着她笑笑，没多说什么。
自这天开始，白轻舟和琚言非就在青玄山上住下了。琚言非说是要好好修炼，这并不是空话，因为修炼可以代替睡觉，她每天至少要花十个时辰用于修炼，一半时间拿来练习最基本的引气入体，一半时间拿来学习如何炼丹炼器。
最开始她还是瞒着白轻舟做这一切的，被白轻舟发现时，她还表现得极不自在。
“你天天都这么修炼？”问话时，白轻舟不自觉便蹙起了眉。
琚言非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徒弟愚笨，又比他人入门晚，只能试试‘勤能补拙’是否可行了……”
白轻舟赞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很不错。不过一个人闷头苦修，效果未必好，下次同我讲一声，我陪你一起。”
“这会不会太过麻烦师父？”琚言非紧张地将手指搅在了一起。
“我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白轻舟紧紧盯住了琚言非，试图捕捉到她脸上每一个微表情，“怎么最近突然变得这么……拘谨了？是我太吓人，让你害怕？还是因为旁的什么理由？”
琚言非连连摆手：“并非如此！只是……”
“只是？”
琚言非说不出话了，她不知该如何向白轻舟解释自己心底那种莫名的恐惧与无措。从她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遇上白轻舟这样，什么都不顾就对着她好的，她总觉得这一切很假，也许明天早上太阳一升起来，眼前的事物便会如林间的雾气一般被照散。
心乱了的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要紧紧跟上师父的脚步，说不定就能一直留在师父身边了。
琚言非正准备随便扯个理由，白轻舟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