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马萨诸塞说着,一步步逼上前去。
与她身后的舰娘不同,马萨诸塞整个人并没有受到半点损伤,就战斗力来说,她可以说是现在百慕大战斗力维持的最为完整的那一个。
面对这样一个崭新崭新的战列舰,弗莱彻作为一个驱逐舰,而且还是在陆地上,可以说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所以,她果断开始拖拽着齐开朝大海移动。
“嘭!”
爆炸声响起。
弗莱彻面前的沙滩被马萨诸塞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弗莱彻停下,拉起齐开对着马萨诸塞说道:“你不敢动手。”
说着,弗莱彻的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齐开的喉咙:“放我走。”
马萨诸塞看着弗莱彻,脸上怜悯的表情更加浓重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在旁边看很久了。”马萨诸塞说着,一点都没有因为齐开被要挟而出现任何一丝的畏惧:“我不会让他死,你也不会。你还指望着他把你的妹妹们都吸引过来,你不可能放弃这一百年来,唯一的一个黑海提督。”
“可我就不一样。”马萨诸塞说着,背后的主炮缓缓运作,炮弹上膛的声音在海滩上响起:“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认可他做我的提督。虽然我已经打算离开这里,到他的地盘上去,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在我心中就有多重要。我可以失去他,但是你不能!”
弗莱彻咬牙,疯狂和混乱在她脸上反复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肯老老实实听我的。”弗莱彻放开了齐开,连连后退:“为什么你们总是要妨碍我!”
马萨诸塞上前两步,接过齐开说道:“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旋转的。少了谁,世界都可以照常运转。”
弗莱彻猛地抬起头,腥红的眸子死死地瞪着马萨诸塞:“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俾斯麦不会允许你们一直呆在这个岛上,你们迟早是要离开的。而到了那一天,你们所有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放过我们?”被萨拉托加搀扶着的齐开捂着被弗莱彻捏的咯咯作响的左手,脸上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你先问问你身后的人会不会放过你吧。”
弗莱彻一愣,她刚刚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一个巨大阴影将自己笼罩住,还没转过来的脸就被一拳狠狠地打到了沙滩上。
俾斯麦的拳头威力有多大,齐开算是有点数的。
只是那种威力的拳头在海上是一种表现形式,在陆地上又是一种。
就好像好莱坞的大片一般,俾斯麦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拳,直接在百慕大的沙滩上打出来一个深深地陨石坑。
而被那陨石撞击般可怕拳头击中的,就是躺在陨石坑中心,昏迷不行的弗莱彻。
“真是。”黎塞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弗莱彻身边,提起弗莱彻的头发,看着这个昏迷之后,像是天使一般纯洁可爱的少女。
“真是,让人恶心。”黎塞留重重的将弗莱彻按回地上,脚底狠狠地踹在弗莱彻的后脑上。
“好了,轮到你们了。”扫了一眼远处海面之上,踟蹰着不敢上前的一群洋娃娃,俾斯麦目光冷漠:“所以,你也准备背叛我了么?”
马萨诸塞深呼吸两下。
她不是那种惹事的人。在百慕大,与其说她是堂堂北美战列舰,不如说她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铁混子更贴切一些。
当然,事实上马萨诸塞也就是这么做的。
从一开始,马萨诸塞就没想过要和俾斯麦或者黎塞留争过什么。她什么都不想要,就像安安静静,和威尔士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她从没想过要和俾斯麦刀兵相向。
只是现在,这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事情了:“我从来就没有顺从过你!”
“我也从没有让任何人顺从我。”俾斯麦摇了摇头,金色的瞳孔扫过众人:“我只要你们不背叛我。”
被那冷牧的目光扫过,齐开深呼吸了一口气。
如今的他,真的可以用山穷水尽来形容了。
随着百慕大两大领袖的归来,百慕大还能作战的大淀、高雄级也慢慢登陆,站在了自己领袖的身后。当然,其实瑞鹤也在,不过现在她其实更像是一个打酱油的。
即使这和百慕大全盛时期相比,这个阵容已经是极度缩水之后的产物了。
可是和齐开身后这一群老弱病残比起来,那可真是精兵悍将了。
“让我们离开。”齐开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你既然这么不想见到我们,那我们走总是可以的吧。”
俾斯麦眨了眨眼,目光锁定在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不行。”
“为什么?”齐开皱了皱眉:“你不是不想我们留在这里么?”
“是的。”俾斯麦点头,指了指齐开。
“你可以走...不,你必须走。”然后俾斯麦又指了指齐开背后的所有人:“她们,全部都得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