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随着摔门声,家里两只猫才从猫窝,猫架上慢腾腾的出来。
一瞅。
果然,他们家渣女铲屎官跑了!
这都几天还往外跑,绝壁又是谈恋爱去了,要不要这么跟牛皮糖似的不分昼夜的腻歪在一起。
凌晨2:53分,温绾驾车从车库出来,打着导行轰着油门往「水榭」赶。
这个点她还没没休息,不厌其烦的一直给官锦熹打电话。
直到洛宝来微信的前几分钟,等了半宿终于等来回应。
不太确定官锦熹喝了多少,但电话里他的状态很不好,声音轻软虚浮,磨人的嗓音一直重复念叨着。
“绾绾来接我,我想你了绾绾,来接我,来水榭见见我……”
这不像官锦熹,至少不像平时他。
约莫是喝醉了,神志不清那种,除了这句话就没说别的。
后来有个男人接过电话,说了两句,发了定位过来。
**
「水榭」
按着导行,车停在一栋两层楼的别墅院子里。
下了车左右打量番,已过凌晨除了孤零零的夜灯,这所别墅区异常安静。
冷不丁的在燥热的夜里感受到一丝阴凉。
来到门廊下摁了门铃,少顷就听到屋内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随后传来脚步声。
门开得一瞬,屋里的光晕倾斜。
后退半步,温绾紧了紧手里的电话。
携着一股轻微的酒香,幕爷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笑容亲和,融在光晕里风姿非凡。
“温小姐,久等了。”
点头回礼,温绾有丝紧张,“您是,锦爷的哥哥?”
“是,我是他堂哥。我晚上到的,同小锦小半年没见,稍不留神多喝了几杯。”幕爷侧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小锦喝了不少,一直在念叨你。”
随着他的邀请温绾进屋,没工夫打量这栋屋里的摆设,循着逐渐浓郁的酒香来到客厅。
客厅茶几上摆了不少的红酒瓶,也没个佐酒菜。
见状,温绾眉心一拢,疾步过来动作小心的挨着官锦熹坐下,看他眼后拖过手腕在搭脉。
盯着手表静默一分钟,此时心率在每分120左右。
“锦爷。”温绾轻唤声,低头去看他脸色,“锦爷,我是温绾,锦爷?”
“绾绾。”
低语声,他不知落在哪儿的目光移过来。
勾着唇发出声鼻腔共鸣而出的轻笑,反手握着她的手,温热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你来了,绾绾。”
幕爷非常有眼色,说了句‘我上楼接个电话’就直接闪人。
这都凌晨2点多哪儿来的电话,不外乎是给两人留个私人空间罢了。
说了句‘谢谢’,温绾的眼神一刻都没从他身上离开。
待脚步声消失,才坐得更近些,小手贴在脸颊边,“怎么喝这么多,遇见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一见到官锦熹她就确定,这人不太对劲儿的原因是心情不好。
以前他醉酒的状态和今日完全判若两人,何况他今日的确是有些醉了。
“绾绾。”
“我在这儿,锦熹。”
两人目光交汇纠缠一晌。
他凸起的喉结狠狠滑动,动作有些迟缓的搂着她,力道比平日有劲儿揉在怀里,大掌贴着后颈疾风骤雨般的吻她。
今晚的官锦熹,真的不一样!
前脚黑帝出现,堵她,威胁她,后一刻官锦熹就醉酒,两者间怎么看都像是有联系。
“锦熹,你……”
只得一个呼吸的时间,但没机会将一句完整的话说明,她就顺着官锦熹的欺压躺在宽软的沙发里。
两额相抵,拥吻纠缠。
鼻息里、唇舌间都是红酒所带来的馥郁酒香。
温绾心若擂鼓,心慌意乱,理智又被眼前的事物牵扯,消磨,细软的身体不受控的微微颤抖着。
当森白的牙齿咬上锁骨,浸出丝丝鲜血时,她没能控制的低斥声。
“你做什么,疼!”
能不疼?
锁骨上的肉那么少,皮那么嫩,皮肉相连紧贴着骨头,都给咬出血来不疼才有鬼!
“官锦熹!”
人的本能都是有反抗机制的。
身体有疼痛自然回想着要去反抗,而她环在脖颈上的五指也来而不往的,在官锦熹微敞的衣襟下挠出一道血痕来。
啃咬这才戛然而止,俯身的他掀起眼帘,双眸之中充斥着鬼魅的寒凉和灼人的猩红情欲。
眼圈,眼尾薄红清晰可见,眉峰拢的宛如两把刀锋。
温绾还躺着,微踹的,愠怒的瞪着他。
……
今晚是他失仪了。
或许骨子里暴戾狠辣得太久,稍不加以控制,血骨中的阴鸷就会钻出来占着主导权。
“绾绾。”轻唤声坐直,疲倦的捻着眼窝,“抱歉,我今晚的失态。”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楼梯拐角处,觉得惋惜的幕爷频频摇头。
小锦这么畏首畏尾,软蛋,怂包,姥爷不知得等多久才能抱上小重孙,他也不知多久才能升级当上伯父。
最惨的南洋那位爷再过不久就要结婚,而他弟弟却在为一个稍显激烈的拥吻而道歉?
啧啧啧——
真是没用的臭弟弟。
这么没用不看也罢!
在拐角看墙角的人满脸失望的上楼,压根不想在管楼下的怂包。
**
客厅里灯辉明亮刺目。
在官锦熹微敞的衣襟下,羊脂玉的皮肤泛着的绯色渐渐淡去,唯有那道指痕鲜红清晰。
咕咚咕咚。
空着的酒杯倒了半杯红酒,暗红色液体激荡着。
端着酒杯过来,温绾低头从细白宽大的指缝间偷看,“反正已经是半夜,多熬一阵也没事。心情不好那就再喝点,我给你叫些佐酒的小菜?”
温绾是伺候过醉酒撒泼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一直灌酒作罢,灌到醉的不省人事好好睡一宿,明儿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锦熹。”她声音轻柔,不软糯但够温和,“今晚城里出了点事,温家和小温家那边麻烦也不少,我一直在联系你但联系不上我真的很担心。”
“我看得出你今晚情绪不对,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讲,比起你我虽年幼但心智够成熟,不管什么事兴许能够帮一点忙。”
温绾真的害怕,怕是黑帝联系或找了官锦熹。
不论怎么看怎么想,一个商人都执拗不过一个暗夜的王。
怕是有些强硬的胁迫威逼,以至于这人才会在这儿喝醉,甚至有躲避她的举动。
“锦熹,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没关系,你可以先捋捋思绪,或者实在不想跟我说那就陪你喝酒。我酒量不好,小酌两杯还行,要是真想借酒消愁,我,那我也舍命陪君子。”
“怎么喝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讲到最后口吻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