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玩意儿是人是鬼还是狗？
在他愣神间，被推到人从地上爬起，直接扑到跟前，抓着他脚，他惊得一缩脚没缩成，低头看着地上披着散乱的头发的人，这还没张嘴，她就啊的一下哭了。
“啊——找到你了，姜城。我找到你了啊——，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别、别、别丢下我呀——”
季泛舟站那瞪了会儿眼，动了动脚，“哎，大姐，你认错了啦，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什么什么人。你先松开看清楚我是谁你再抱好吧？”
那女人自顾自地哭，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哎，你先松开，您在大街上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啊。”季泛舟尝试地往回抽脚，不抽还好，一抽就直接抱住了他的小腿，哭的还跟大声了。
“你就是！你、你都不认得我了，你忘记我了吗？！啊——”
季泛舟抹了一把脸，吸了口气，您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记得你去作甚？
“你先松开，老子可是会打女人的嗷。”
“我不，我死也不放。你、你、你不能走。”
季泛舟觉得他现在有点上头，忍不住朝周围越来越多的驻足围观者吼一嗓子，“看看看，看什么看！你们他妈这些闲人杵着看看看个什么劲儿，没个认识的把人领走么？”又低头看着哭到不能自已的人说：“您真的认错了，你先放开再说行吧？”
那女的继续哭，好像真的没听见他说的。
他们就这样僵持在那里，坐着的人不肯起来，站着的人动不了。季泛舟活了十几年头回遇到这样的事，足够他把头皮抓破了。
周围的人被吼过后都散了，就只剩下那么一两个恬不知耻的还站那继续看戏。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哎不对，有点歪了，哎对对对，那里那里，那儿就好。”
徐正新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要在每个书架上摆上一盆绿萝，说是什么既可以净化空气，又可以装饰一下店内环境。
姜长眠没空搭理老板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徐正新想一出是一出的，今天想到什么明天撸起袖子就干，撸的还是他的袖子。
终于在徐正新的指挥下放好第一盆，姜长眠站在梯子上，揉了揉眼睛。
今天眼皮跟踩了电门一样，不知怎么的比主人还兴奋，从进店就开始跳个不停。
“嘿，你站那愣个什么劲儿，快下来，这十几盆没摆呢。”
姜长眠以为是昨天没睡好就没放在心上，在徐正新催促下利索着下了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