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新挑了一下眉，睁开眼扭头朝书架那边吼了一声，“小姜！把我提前了好多天备好的练习全部搬过来给季老板过一下眼。”然后回头看着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的季泛舟点点头，装作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操着同情的语气说：“不用感谢我，过来人，我懂的。”
“我去你奶奶的三狗子。”
季泛舟面无表情，脑补着将他一把掀翻在地然后给他灌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场面。
直到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香气，才结束这段幼稚的幻想。
嗯？这股味道莫非是.....
立白？
他扭过头，看见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人抱着不大的箱子走过来。
当他走过来时，窗外的阳光正好一半洒在他身上，一半洒在他走过的路上。可能是光的缘故，季泛舟觉得不仅是他这个人，就连他周围的散落在空气中的灰尘，都是金色的。
因为书架不够用，还有一些书没能摆完，姜长眠需要再整出一个书架放置未摆完的书来满足徐老板想把店里全部的书，都摆上书架的狗屁心愿。
正快要擦好的关键时刻，就被徐老板叫去搬他犹豫了很久还是进了几本的习题册。
他把书放在柜台上，季老板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好的，不用谢。”这是你应该的。
徐正新把椅子转了个面，以瘫在椅子上的姿势，看着季泛舟说：“这位是小姜，新员工。以后来了直接找他，没什么大事不要到柜台这找我，我很忙。”说完又转向姜长眠，“这是我孙子，咱们以后的常客兼贵客，得多伺候着嗷。”
姜长眠微微笑了笑，向他伸出手，“你好，季老板。”
季泛舟松了松牙，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轻握住了对面白皙修长的手，感受着从手中传来的微凉温度。
“你好，是季泛舟。”
徐正新看了一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呼出。
门外的花，好像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