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福之人当然不能以世俗的方式来对待,很快宁王便向皇上为杨氏请封侧妃。
皇帝自从年龄大了以后就越来越看这些成年的儿子不顺眼,总觉得他们在盯着他屁股下的位置。
这次自己的二皇子竟然不娶世家女子,反而娶一个什么势力都没有的平民百姓,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反过来又一次还是自己儿子亏了,自己应该在其他地方给儿子不回来才是。
所以宁王发现封了杨氏为侧妃以后自家父皇对他好了不少,这已经是近五年来没有的事情了。
宁王虽然已经过需要父爱的年龄但是圣心难得,这次对于宁王来说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同样和宁王一样高兴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宁王妃,一个是杨氏。
宁王妃高兴的是除掉了一个身份高贵的侧妃,每次宁王妃和其他王妃聚会的时候在其他人的谈话中完全可以体会到那种,我看不顺眼她,却也干不掉她的那种憋屈感。
杨氏作为既得利益者,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给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换了大屋,请了奴仆,因是有宁王这一层关系在,这杨家也算的上是当地新贵。
杨老太太受了一辈子苦,过了大半辈子才享受到了女儿的福气,但到底朴素了一辈子。
杨老太太对于有钱人家的一些习惯还真没法适应。
大户人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往往都会值夜的丫鬟,在夏天,要是天实在是热的比较厉害,这丫鬟要负责整夜的打扇。
在杨老太太眼里,让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晚上不睡觉,给她打扇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老太太善良了一辈子,你让她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她自然不肯的。
无论下人们怎么劝,老太太都不愿意,最后一群人只能听老太太的晚上不守夜。
天气太热,老太太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晚上不睡到床上,睡到地上,地气和人一接一下子就凉快起来。
老太太就是靠着这样的方式,度过了数个炎热的夏天。
可这次老太太就不那么幸运了,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老太太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动不了。
把早上来给老太太收拾房间的丫鬟吓了一大跳,当即就招人帮忙,老太太平时与人为善,愿意帮忙的人还不算少,就有人提出在隔壁镇有一个治疗这种病的能手。
那人原本是不愿意来,虽然外面把他的医术传的是神乎其技,可是大夫心里明白,这种病症不能光靠大夫,其他方面也很重要。
这就需要一个在县里有头脸的人物来担保此事,严彬就充当了这个角色,在严彬的担保下,大夫很快就给杨老太太扎了针,刚开始老太太的身体有了好转,一条患肢已经可以慢慢抬起了。
为了让杨老太太尽快好起来,大夫就给加了一剂汤药,没想到这汤药不仅没有救了老太太的命,反而要了老太太的命。
这事情还是被杨侧妃给知道了,当即就派人将妹妹接进京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说。”杨侧妃质问妹妹到。
“阿娘,不让我告诉你。”
杨侧妃自然明白,自己母亲总觉得,在王府里面家世给自己拖了后腿,唯独比其他家拿的出手就只有“安分”二字。
所以母亲拒绝了和自己一起上京的请求,选择呆在一个小地方里。
想到母亲为自己做的种种,杨侧妃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才肿着眼睛问妹妹:“那个庸医呢?”
“在衙门打了五十板子,放了”杨家小女儿道。
“治死了人,就五十个板子吗?”杨侧妃觉得最不济也要将人下牢房才行。
杨家的小女儿又和杨侧妃说了担保的事情。
七八天以后,严彬就收到了一封信,说是让严惩这个大夫,这件事情办好了自有重谢。
不用想就知道这封信出自于宁王府,宁王府与这个大夫相比,严彬自然是不敢得罪宁王的。
于是就给这个大夫判了个流放,也算是保下了这个大夫的一条命,也给宁王这边有了一个交代。
原本严彬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想到没过多久传来要将他降为县丞的消息。
严彬花了好大的功夫进行了打点,才从降职变成了调离。
“你说我这是不是无妄之灾,我这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前前后后忙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却落了现在这个下场。”
严彬觉得自己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