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报名都停止了,却把柴家人给放了进来,这样子怎么算是公平呢。”这个人早就看不惯这些势族平日里一手遮天,原本想着新来的州同与他们肯定不是一路人,只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仿佛早已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妻子叹了一口道:“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现在你被派了差事,也不想前些年那样冷灶跟前坐着。”
听了妻子的话,这人终究也没有说什么,说起来他原本也是极其有能力的一个人,他与当地很多考捐银子当官的人不同,他是正儿八经的举人出生,刚开始他被分到陇西的时候,也收到当时上级的器重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但是因为当时的州同与柴家等几家合起来欺压老百姓,他看不过去对于一些自己认为不合理的政令没有实施。
从那以后他就被彻底的冷落下来,这么晃晃悠悠的已经很多年都过去了。
“咱们何必去管他们的事情,都说官官相护,要是在和当年一样咱们该怎么办?”他妻子已经被那些年给吓怕了,好不容易自己的丈夫得到了差事,生活也慢慢变好,她是真的不想回到当时的处境。
听了自家妻子这么说,那人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了。等到妻子再去拍他的时候也只能够听到,呼呼的鼾声。
“这人真是的”妻子嘟囔了一句,将盆子给端了出去。
大概是妻子的劝说起了作用,那人第二天当差的时候就恢复如常了。
第二天,宋启霄正在处理公务这时候忽然有下人来禀报,说是柴大人来告罪了。
“你先让他等一会儿吧”宋启霄说道。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宋启霄才叫人去请柴大人过来,柴大人一见宋启霄便嘴里喊道:“小的有罪,就将昨晚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柴家也不在小看这个不满二十的州同,现在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宋大人。
“柴老哥快快起来,一点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我当时还纳闷呢,听说你们柴家人才济济,怎么没有一个报名的,还是说看不上我这座小庙。”宋启霄笑问道。
要是宋启霄发了脾气,他还有话可说,如今这个样子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要知道年轻人大都是年轻气盛的,这样子更显得有些不好琢磨了,反而做事情不像以前那么大张旗鼓的了。
“您可别这样说,要是在陇西地界儿咱们这里还算小的话,那么恐怕没有地方可以容下他们了。”柴老爷也顺着宋启霄说了一句话。
“其实咱们这里现在就是缺人,要是有这方面的人才都可以过来。”宋启霄说这话倒不假,现在他跟前的确是缺少各种人才,举贤不避亲。只要是有真实才干的人,宋启霄也不会管他是哪一家的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柴大人借口手上的差事没有办完,借口出去了。
第三天,考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