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道:“臣弟绝无此意,臣弟只是担心,这海防一旦建成,若是能派上用场固然好,怕就怕年年虚耗,朝中压力也会甚大,这样一来由上至下,懒散懈怠,真待用兵之时反倒一盘散沙。”
北夏皇冷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就是如此。
既然怕懒散懈怠,那就加强训练,不得懈怠。”
穆王道:“但臣以为北夏兵力仍是以陆兵为主。
便是要镇守海港,那也是靠陆兵,而无需海上作战。
因此北夏当前所养之兵完全派得上用场,无需再另设兵防。
“我们可在各海港设瞭望台,随时观望海上的动静。
另外将北夏集中养兵之地迁至海港附近,一旦瞭望台发现异常,也可来得及调遣军队。
这样一来,既能坚守海港,也能为朝廷省下一笔开销。”
北夏皇沉吟良久,道:“你所言也不是没道理,只不过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只要大楚想在海上使力,北夏的海防就是必须的。
“这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而是一个逐步成熟的过程。
等大楚的海上势力成熟,朕北夏的海防也足够壮大,才能与之匹敌。
否则真等来事的那天,才想起来要壮大海防,也就迟了。
“你想着给朝廷省钱省力,可也只能获眼前短暂之利,唯有时间能够证明,加强海防对北夏的将来有益无害。”
穆王道:“皇兄谋虑深远,是臣弟目光短浅了。”
北夏皇眯着眼道:“苏折那个混账,无非就是不想他自己往一处用功时别人从背后偷袭他,所以也逼着别人耗费精力来防他。”
穆王道:“那皇上何不在大楚着力想壮大海上势力时,也着力壮大我北夏与大楚交界的边境军?”
北夏皇道:“那能一样吗,边境军要攻也只能攻大楚的边境之地,而大楚的海上军若成熟,攻取的便是北夏的繁华腹地。”
往后的时间可以证明,北夏皇加强海防建设的这一举措虽是诸多波折,也耗费不少朝廷的财力,可却也成效显著,足以抵抗强敌来袭,是项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只可惜,多年以后最终却还是败在了他儿孙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