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在屋檐下站了站,叮嘱苏羡两句:“一会儿进去帮你娘理理折子,下午若是无聊,陪她下下棋。”
苏羡点了点头。
苏折便走下几步台阶,走出屋檐下,轻轻淡淡又道了句:“我不在时,不要让她偷偷用冰鉴。”
事实证明,苏折还真是了解沈娴。
他这前脚一走,沈娴手里的扇儿还有什么可摇的,后脚就准备叫人去取冰来。
结果被苏羡拦住,进屋道:“爹吩咐,娘不可贪凉。”
沈娴默了默,道:“阿羡,你不热?”
苏羡道:“我还好。”
沈娴不大意道:“不碍事,反正你爹也不在。
等他回来的时候冰鉴里的冰早已化成水了。”
苏羡:“可能不行。”
沈娴:“……”沈娴不可置信道:“是我听错了吗,你居然管我?
而且还用和你爹差不多的语气?”
苏羡一本正经道:“差不多吗?
如果是爹的话,直接会把‘可能’二字去掉,相比之下我觉得我还算委婉的。”
沈娴道:“可不管怎么,我是你娘你是我儿子,你才是该受我管教的那个。”
苏羡道:“也是不是我想管着娘,而是爹这般吩咐。
娘要是不服,我便去爹那里与他说说吧,爹便会亲自回来看着娘,可能跟爷爷商谈什么事也商谈不成了。”
沈娴眯着眼瞅了瞅他,道:“我严重怀疑你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
苏羡道:“娘的意思是爹说的话是鸡毛吗?”
他一脸无害地笑了笑又道,“幸好是爹不在没让爹听到,不然娘又得想法子圆场了。”
沈娴:“……”世人皆知楚君只有一位皇夫,皇夫风华绝代、品貌极优,但世人恐怕不知楚君惧内得很啊。
别人不知,可这苏羡这儿子却知道得透透的。
于是最后,冰鉴的事儿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