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悠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这么快?”
简澜随意地点了点下巴,“靠绯闻的热度来得快,散的也快,你没有作品很快就会被遗忘,拍剧周期太长演技也不能一蹴而就,接综艺是最好的选择。”
闫悠对娱乐圈的事不了解,这件事上简澜比较有发言权,而且资本家应该不会让自己赔钱吧,他想了想,坐到简澜旁边,乖乖地说,“都听简哥的。”
简澜被他身上带出来的一丝水汽所侵,呼吸间全是闫悠的味道,他微一抬眸,对上闫悠满是信赖的眼神,手指捏攥了一下,忽然一伸手把闫悠推倒在床上,上半身也覆到了闫悠身上。
闫悠被突然袭击,腰腿瞬间绷紧,下意识想要反击,但在意识到身上的人是腿上还有伤的简澜后又撤下了力道。
他仰面躺着,看着和他近在咫尺的简澜,不明所以地问,“简哥?”
简澜再次捂住了他的眼睛,头慢慢低下去。
闫悠在一片黑暗的视线中,其它感官都被迫放大,他只感觉到简澜的呼吸越来越近,随后侧边颈项微微一痛。
简澜在他的颈边咬了一口。
闫悠被简澜盖住的双眸惊讶地睁大,简澜齿尖的触感抵在他的动脉边,随后又有温热的唇瓣贴上了颈间的肌肤,带来的亲密感瞬间淹没了闫悠,他浑身战栗了一下,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想撇开头,躲避简澜仿佛标记猎物一般的吮咬。
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小助理,浴袍前襟半敞,一段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面,双手要拦不拦地按着简澜的胸口,这个画面单从旁观者角度来看,不管是谁都要说一句有奸情,并捂住眼睛表达非礼勿视的决心。
如果让护摇钱树如命的经纪人看见,那鹅叫声可以掀翻整个简家老宅。
闫悠心里升起了十级警戒,他和简哥是纯洁的男男友谊,绝不能把持不住掺杂什么奇奇怪怪的潜规则交易,他卖艺不卖身的!
但是这个糟心的世界,莫非真的是握一下手就算耍流氓,反而深入交流不算事?
不过话说回来,简澜天天对着镜子看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这棵小白菜动心思??
闫悠陷入人长得太帅也是麻烦的苦恼中,手却毫不含糊地开始使劲想掀开简澜,然而下午的两个小时运动加上热水的功效,让他的手臂十分酸软,十分力道只能使出五成不说,还没什么效果。
闫悠:“……”天要亡我!简澜莫非是算好了才特意让他做运动的,这也太有心计了。
简澜却察觉到了他的反抗,十分不悦地放下了盖住闫悠眼睛的手,转而压住他两条乱动的手臂,人还埋在肩窝里叼着闫悠的脖子不放。
闫悠瞬间想起了身上这位是能在一秒内赢了他掰手腕的主,顿感今天自己清白不保,而这里门窗的隔音又那么好,真·叫破喉咙也没人管。
他怀着悲壮的心情凝视着自己眼前属于简澜的耳根处的熟悉小痣,生无可恋地放弃了挣扎,“简哥你轻点。”
简澜顿了一下,终于放开他的脖子慢慢侧过脸来,蹙眉问道,“很痛?”
闫悠噎了一下,这让他怎么说,咬脖子那一口倒不怎么痛,顶多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但是想想刚刚浴室里所见的一切,接下来有多痛难道不是可以预见的事吗?
闫悠和他四目相对,发现简澜的眼神十分冷静,忽略他们俩十分不纯洁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简澜在做什么学术研究,比刚刚闫悠做作业还认真。
简澜垂眸去看闫悠的脖颈上新添的一块被他吮咬出来的红痕,显然有些困惑,他咬得好像不重啊,闫悠为什么会要求他轻点?
以前他第一次看见经纪人脖子上全是吻痕的时候明明随口问过,对方说就是看起来惨了点,其实一点都不痛,难道经纪人骗他。
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暧昧旖旎的气氛一时有些摇摇欲碎,闫悠霎那间福至心灵,意识到自己仿佛误会了什么,试探地问,“简哥你为什么咬我?”
简澜很不满他的用词,“不是咬你,是制造吻痕。”
闫悠只好努力再问明白点,“为什么要制造吻痕?”
简澜便用一种你话好多的眼神凌迟闫悠,“不然我以男朋友的名义带你回来还住一晚有什么意义?”
闫悠:“?”
敢情你咬了半天就是为了给别人看个印子?浪费我那么多感情!那么多的心理挣扎全都白做了。
弄清了前因后果,他的清白保住了,闫悠浑身都放松下来,四肢一敞,脖子一亮,十分慷慨地说,“那你咬吧,咬一个就行了吧?”
简澜驳回,“五个。”
闫悠讨价还价,“三个吧,五个忒费时间。”
简澜不耐烦地说,“一个一万,五个。”
闫悠瞬间躺平,“随便咬。”
两人进行完纯洁的种草莓的交易,咬完后,闫悠照了照镜子,又从柜子里特意翻了一件领子不高不低的衣服,确保简澜花了五万大洋的吻痕保持一个欲遮还休的状态。
简澜说一不二,说咬五个就五个,对后来闫悠提出一边三个比较对称的说法完全不予理会。
正巧有人来通知他们可以吃晚饭,闫悠弄完了就跑出去给简澜验收成果,简澜对自己盖的戳挺满意,闫悠见他点了头,就眼神亮晶晶地掏出手机,“支付贝还是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