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儿,住手!”正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喝止道。
可惜,上官策的手已收势不及,那本《国语》仍然煽到了齐欢儿的鼻孔上。
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是,仍然让齐欢儿有种又疼又麻之感,片刻之后,鼻血便从鼻孔中流落了出来。
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块丝帕就覆到她的鼻孔之上,一只手温柔的替她擦拭起那些血迹来。
齐欢儿抬眼一看,发现站在她面前、替她擦拭血迹之人,正是她今日早晨见到的珍太妃,而珍太妃的身旁,出声喝止上官策的则是皇帝上官临。
上官策可能没料到上官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料到自己会将齐欢儿的鼻孔煽出血来,一时之间,有点呆住了,怔忡在那里。
“策儿,这小宫女年岁与你相仿,处境比你艰辛,尚且有比你高的觉悟,知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与她相比,你贵为王爷,不觉得羞愧,自惭不如吗?
而且,对待善言劝诫你之人,你又怎能以怨报德,是非不分呢?母妃和朕往日就是这般教导你的?还不快点向小宫女道歉!”
上官临看了齐欢儿一眼,认出她便是当时在如意宫救人的小宫女,颇为意外,然后严厉训斥上官策道。
听见上官临的话,上官策的脸红了一下,眼中已有些悔意,不过,可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拉不下面子来,扭过头去,拒绝道:“本王乃堂堂大燕王朝的宁王爷,岂容她一个低三下四的小宫女教训?本王没追究她以下犯上都不错了,又怎能向她道歉呢?”
“策儿,你怎么和皇上说话呢?你这个死不悔改的东西,即便是低等宫女,她也是人,和你一样,是有尊严的人。若要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并且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就必须以德服人,而不是以权势压人。
今儿个,我若不教训教训你,只怕你日后仍是不知长进,不知道会做出何等为非作歹之事来。莲儿,去将我的戒尺拿来!”
珍太妃见上官策竟然连皇上都敢顶撞,气得满面通红道。
“皇上、太妃娘娘,宁王殿下尚且年幼,也不一定是心存多大的恶意,先且饶恕他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