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隐隐有些感动,表弟这算是手把手教他的经验之谈了。
“所以呐,瑞哥,回去了和夏台长说一声,他愿意给你找人,那最好不过了,也别怕花钱,你得想着他们肯定能给你赚回几倍的钱来,这钱就花的不亏。”尚富海最后说了句收尾的话。
错过这个比较严肃的话题之后,表兄弟俩又说起了老家的事,张博瑞提起了大舅家的大表哥,他说:“富海你听说了吗,咱大舅家的鸿哥好像遇到了一点事。”
“什么事啊,我没听说啊,前段时间还给他打电话了,也没给我说怎么着。”尚富海挺纳闷,鸿哥这是又遇上什么事了。
张博瑞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若有所思:“那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吧,不行我给你说一说。”
尚富海点头,静静的听着,没有打岔。
“咱们东云现在的县委宋书记,他之前的靠山在过年的时候被人给实名举报了,那段时间,咱们那边市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宋明晨好像被牵扯到了,听说后来有人调查他来着,但最后不了了之了,虽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可是宋明晨本来要往上走一步的节奏也给打断了,鸿哥暂时也原地踏步了。”
张博瑞尽量用简短的话语把整件事给叙述了一遍。
听他说完之后,尚富海直接摆手:“瑞哥,这种事,别搭理他们,一个个的今天做了镇长,明天就想着往副县长上爬,等赶明儿做了副县长,他又想正职,鸿哥现在都县委副书记了,你替他算算,这才几年时间啊,怎么着,他现在就想干一届县长去啊,还是想着一步到位,弄个县高官的位子坐一坐?”
“再说,当官的那些事,别掺和,里边指不定就牵扯到了谁,你刚才是往下说的,一个副厅级可能带出了处级干部来,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上边又是什么情况?”
“副部的还是正职的?你都不知道!这种事别贸贸然掺和进去,要不然到时候怎么玩完的都不知道。”尚富海说道。
他对这些事没兴趣,当初帮了他表哥一把,那也是东云食品厂顺其自然的发展所致,并不是刻意为之。
可他鸿哥已经做到副书记位子上了,再往上怎么走,尚富海就不管了,也管不了。
张博瑞寻思了一会儿,点头:“富海你说得对,我最近常听一些邀请过来的嘉宾给我说亲政府,远政治,是不是这么个理?”
“这就对了,瑞哥,我也是前两年才刚悟到的这个道理。”尚富海说到这个,很是感慨。
像许中友在博城混的时候,他那个时候局面都还没打开,就刻意的通过许金旭去接近了许中友,到了后来他的事业和局面都打开了以后,忽然间发现,很多人给他和他的事业上贴上了许中友的标签。
虽然说还没那么明显,可在很多人眼里,确实就是这么回事了。
包括博城去年初过来的新一任书记廖敏,他们之间那会儿就显得很生疏。
为什么哪?
这个事得自己细品。
现在的话,尚富海逐渐的摆脱了过去的那种模式,不再去刻意亲近某个体制内的人,走到他这一步,稍微走错了道,一样也是万劫不复的。
表兄弟俩谈到最后,张博瑞晒然一笑,说道:“富海,你说的这些都太高端了,我这辈子怕是都碰不上了,不过听你说一说,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瑞哥,人得给自己定个大点的目标,不要动不动就说实现不了,你想啊,万一有一天你实现了哪?对不对!”尚富海调侃他。
你咋说咋是吧,反正今天这碗鸡汤是把我给管饱了,甚至喝得肚子都给鼓起来了。
“富海,博瑞,你们俩过来一下。”屋里,老人周清利喊了一嗓子。
表兄弟俩听到后,赶紧站起来往屋里走。
“姥爷,您有事啊。”张博瑞问老人。
周清利点头:“坐着有点闷了,你们俩陪我出去走走,活动活动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