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可不是多嘴啊,咱妈又给舅舅家留了五万块钱,你说这不就是典型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徐金兴一时气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尚富海一听,也不管对错,先照他背上抡了一巴掌:"兴兴,你怎么说话的,那是咱舅。"
徐金兴挨了这一巴掌,也清醒了一些,他看看面色不好的母亲,再看看姐夫和旁边对他虎视眈眈的姐姐,心里哇凉哇凉的,跟着就反抽了自己一巴掌:"姐夫,怪我没说清楚,我是说咱舅家那个表哥,你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自己借的高利贷,自己一分钱没有,都是让舅舅帮忙还的,这就算了,他明明欠着那么多钱,还有一个孩子,都这样了他还不出去赚钱去,就在家里窝着偷懒,还让舅舅去工地干活挣钱给他还账,要我说,咱妈就不应该给他留这个钱,惯的他毛病。"
"行了啊,你懂什么,换位想一下,要是有一天你也落地这一步,咱爸妈帮不帮你..."尚福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其实他心里也认同小舅子说的话,不过当着丈母娘的面,怎么也得顾忌一下老人的面子。
徐金兴还没听出来,他继续梗着脖子:"哼,我才不会那样,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也落到那一步了,我宁愿买块豆腐撞上去!"
"熊玩意儿,你咋不直接撞墙去。"徐菲抡起巴掌又给了他一巴掌,这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徐金兴被他姐姐这一巴掌给打醒了,一脸郁闷的坐在一边,啥话也不说了。
老太太兴许也觉得自己做的欠考虑吧,她倒是没怎么呵斥儿子,不过那孩子终究是她弟弟的亲儿子,是她亲侄子,要是家里不宽裕,她肯定不会这么伸这个手。
可现在不差这个钱,她又见不得她亲弟弟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那个样子,当二姐的这个心理也是堵得慌。
尚福海不好说什么话,给他老婆徐菲丢了个眼色,徐菲好歹是弄懂了,她这回和他心有灵犀了,劝了她娘一番,也是摆明了各种道理。
什么再这么宠下去,她舅舅家的那个表弟真的就废了。
什么现在硬下心肠来说不定还能改过来,要是现在还不改,等大人真的老的干不动了,到时候怎么办?
姜春华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她看看女儿,看看儿子,再看看女婿,大约也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她没再说别的。
下午,尚福海拽着他小舅子出门了。
"兴兴,现在明白了吗?"尚福海开着车,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徐金兴尴尬的挠着头皮:"姐夫,我是不是不应该抱怨,可我就是心里憋屈,不痛快,凭什么他在家里瞎搞还借什么高利贷,现在还不起了就得让咱家给他买单。"
尚福海摇头:"兄弟,你还是没看明白"
看着徐金兴疑惑的眼神,尚福海想着得教教他:"你还记得去年不,我和你姐回去的时候,咱那个舅舅不是也去借钱了,当时咱妈怎么做的,没管他们,我说的对吧。"
徐金兴也想起来了,他妈妈去年和今年的反差很大啊,他没想明白为什么?
尚福海跟着说:"我给你讲,咱妈今年为什么帮了,那帮的也不是你那个表哥,帮的是当姐姐的看不下去弟弟搞得那么累,你明白不?"
"..."徐金兴有点儿沉默,话不说不明,有些东西不点透了,他那点阅历还真的看不透。
"回头给咱们说两句好话,你这个当亲儿子的还误会她,她心里得多难受。"尚福海最后提点他。
这些道理按说得徐金兴自己去悟,不过尚福海还是觉得点拨他一下,省得小年轻的一副二愣子的心态,啥都不懂,还老觉得自己做得很对,搞什么啊。
下午的空儿,尚福海带着他小舅子徐金兴在外边转了好几个地方,买了写新鲜的海货,还去野猪肉点里买了点人工饲养的野猪肉和肉排。
尚福海也搞不明白了,人工饲养的还是野猪吗?
回去的路上,尚福海问他小舅子:"兴兴,现在回来了,你不得去你那个女同学家里走一趟?"
"嘿嘿,姐夫"徐金兴怪模怪样的傻笑一声,说:"我正想给你说哩,你什么时候有空啊,那个蓉蓉说他爸想请咱一块吃个饭。"
"哎呀,你小子可以啊,这操作很溜啊,怎么着,想把你们的事给定下来?"尚福海调侃他。
徐金兴赶紧摇头:"哪里啊,姐夫你说的什么啊,人家是想着感谢姐夫你邀请他们一家参加你们公司的年会,蓉蓉说了,他们一家都抽到奖了,两个现金大红包和一个10克的金条哪,姐夫,你是故意的吧。"
要不说这小年轻说话就没个把门的,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尚福海听了,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兴兴,你姐夫还得上赶着巴结谁去啊,行了,回头你问问你那个女同学,明天或者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他们家一块吃个饭,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得去京城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