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鑫看了看两个人，道：“克勤，我有个想法，日本人的飞机，从哪个方向来的，我们首先要弄清楚。”
范克勤道：“处座的意思是，先排除地面有人引导的可能性？”
孙国鑫道：“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我想的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日本飞机，是哪个部分的。是海上，陆上？”
“嗯。我明白了。”范克勤点头道：“处座的这个思路极好，先搞清楚执行轰炸的飞机是日本军部那个部队，什么番号。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源头上的信息，甚至在之后的调查中可以做出反向的比对，或者参考。”
孙国鑫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跟着他看向了钱金勋，道：“让我们在上海，台湾等地潜伏的密探，查一查日本人的空军，弄清楚执行这次空袭的部队。”
钱金勋点头道：“明白，我回头立刻联络他们。”
范克勤在一旁听了之后，提醒道：“处座，潜伏特工不易太过招摇。”
“嗯。”孙国鑫沉声道：“这样，让他们可以多多注意这类的情报，但不要主动打问。将暴漏的风险降至最低。”
钱金勋道：“好，我会说明这一点。”
范克勤道：“处座，我先把人撒出去吧，让他们先动起来。”
孙国鑫听罢，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说说。”
范克勤道：“卑职打算先让人走一趟保安师，找他们的长官，详细的了解一下，他们到达现驻地是在什么时间，接受的谁的命令，然后顺着这条线往上摸。”
孙国鑫道：“有点常规化了。你还有别的想法吧？”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还有就是保安师的军部，尤其是军用电台的使用情况。”
孙国鑫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日本人的间谍要摸清保安师的驻地之后，一定会通过电台联系他们的大本营。所以咱们要先排除保安师有内鬼的可能？”
范克勤道：“没错，其实很多间谍案，并没有多么的复杂。近半以上都是因为内鬼造成的。而军队不比平常之地，来去并不自由。如果保安师真的有内鬼，那么他们内鬼的数量一定是超过两个以上的。并且其中一个必然使用的是保安师内部的电台。不然他自带电台，那可就太招摇了一些，也未必就能藏得住。”
孙国鑫点了点头，道：“嗯，这个思路好。先把内部的隐患彻底排除。而且日本人的渗透战很是厉害啊。确实不能排除这个情况。”
钱金勋疑惑道：“渗透战多发生在前线，会在本地发生吗？”
范克勤道：“有可能的！其实渗透战只是统称，间谍特工的情报战，其实在某一个部分也可以叫做渗透战。我在德国时期，德国在勃兰登堡成立了一支特种部队。这支部队，专门从事的就是在敌后的渗透战。他们暗杀斩首，军事目标定位，破坏敌方后勤，或者窃取敌方情报等等任务，都非常在行。日本人也曾经派遣军中的精锐，去学习过。如果排除了咱们内部有内鬼的可能。那么卑职以为，小日本有大概率，也动用了如同一支勃兰登堡部队这样的的特种军事单位。”
他这么一说，孙国鑫立刻就注意上了，道：“勃兰登堡部队？你跟我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日本人效仿德国也成立这样一支部队的可能性有多高？”
范克勤道：“我在德国留学的几年中……可能处座也知道，德国人嘛性格严谨，他们讲究的是理论结合实践，因此卑职在德国各个地方都曾经实习过。我最开始听到特种作战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听一名一战时老兵说的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