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唉!你不用那么紧张。”刘杰揉揉脸,麻木的脸恢复了一丝知觉,“我知道你,就像你常说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冯大帅的女儿,你也不会想要娶她吧?所以说你娶她完全是利益使然,并不是你不把我当兄弟。”
“谁告诉你我是因为这个才娶她?”白望亭话说一半又说,“对,我娶她和有没有把你当兄弟这是两码事,首先你得知道,你和她原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因为她对你完全没有……”
不等白望亭说完他便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说的不错,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可是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她是大帅的女儿啊!你吧,你好歹也是咱们平城的一号人物,跟她也算是门当户对,要是换了我,就算是她能答应,人家大帅也不可能瞧得上我,这么一想,突然就死心了。”
“想开了?”白望亭问。
“嗯,想开了,瞬间就全都想开了。”
行,那也好,虽然他思考的方向跟自己要表达的完全不同,但只要他想开了,自己也算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而且眼下他还有一个更加复杂的问题要去解决,也没有多余的事情跟他讨论感情问题。
就暂且这样吧。
他又拍拍刘杰的肩膀说:“洗个澡,早点儿睡,对了,去看看刘妈,她嘴上不说,其实担心的厉害,等会儿你去跟她说一声,也好让她放心。”
“知道了。”
刘杰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看他:“你怎么不睡?”
“嗯,我一会儿去。”
白望亭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直到深夜。
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想来想去只剩下一条,攻克冯德昌。
张啸林因为趁虚而入占领了金水湾,从一大早便将手下所有的人调到码头上来严阵以待,就等着白望亭带人过来直接开战。
却万万没想到,他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到白望亭的影子。
别说白望亭,连他的司机刘杰也没看见,也别说刘杰,确切说,他守了一整天,连白望亭手底下的一个小杂兵都没瞧见。
夜已深了,张啸林的军师忍不住打个哈欠。
“大哥,已经后半夜了,白望亭的人应该不会来了吧?要不然,让弟兄们休息吧?”
“休息屁!白望亭有多狡猾你不知道吗?你越是以为他不会来了,他就越有可能出现,到时候咱们前脚歇下了,后脚他的人就把你们全部掀到平江底下,让你们永世长眠!”
军师一听这话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硬撑着眼皮死等。
熬啊熬,眼看着天边儿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色,也没看见白望亭的影子。
“大哥,天亮了,他们不可能光天化日地来跟咱们岔架吧?”军师说。
张啸林拿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越觉得不可能,他便越可能这么做!”
“可是白天过来,咱们也打不起来啊,保安团的人肯定会来拦着。”
“你也知道保安团!”张啸林不悦,“保安团的赵东风和白望亭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我早就说,让你在与保安团多多来往,你偏不听,现在知道保安团的用处了!”
军师只好又闭嘴了。
于是,天又黑了,两天两夜了,张啸林也有些熬不住了,可他又不敢放松。
“大哥……”军师刚开口,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不能再熬了,”张啸林的眼睛已经快干出血来了,他说道,“再这么下去,等白望亭他们来了,我们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再怎么和他们打,传令下去,三人一组轮班值夜。”
“是!大哥说的对!”军师心花怒放,他也是熬够了,真的是太他妈困了。
可是张啸林又说:“我困了撑不住了,先去睡一会儿,你在这里盯着,等到点儿了叫我起来,我和你换班。”
“哎,好,大哥快去吧。”军师面带微笑,实则内心里苦不堪言。
到点儿叫他?谁敢去叫,到什么点儿?说到底还不是让他顶一夜!
老天爷,这是要熬死我啊!军师默默地在心底哀叹。
当张啸林的人熬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得到了有关白望亭的消息。
报童:“号外号外!白金恋情曝光,坦然接受采访,今日,金百灵新片发布,白望亭花篮铺路,二人同车到场,席间眉目传情,据传金百灵已确定入住白公馆,发布会后便同归爱巢!”
天降霹雳啊!
张啸林拿着报纸,气得手都哆嗦!
他娘的!老子守了三天,他娘的,他白望亭跑去和女人谈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白先生,接下来就是机关算尽地说服老丈人娶媳妇儿过门了,让我们为他祈祷,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