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微微抖动，竟然原地站了起来，伸出那只黎枫已经见过一次的枯瘦右手，将黎枫的手抬了回去。
之后在黎枫奇怪的眼神中，他缓缓向着丹药阁里面走去，背着手，最上也在嘀咕些什么，目光游离在每一个丹药的名称之间。
这些丹药由于多年掌管的缘故，他都无比熟悉，此刻浏览的时候就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一般。
“常有学员进来购买丹药，问出一些来源的人却少之又少……”终于，跟在他后面的黎枫听到了他的再次开口。
“你这个问题，已经好久没有人去问了，正常来说我是懒得去给你讲解的。”
说到这儿，老人的头突然转了过来，深邃又混浊的眼睛在毛发之间展露了出来，深深地注视着黎枫，继续说道：
“要不是因为你给我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我又在你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老人的话停在了这一刻，又陷入了沉默当中，黎枫心里暗暗帮他补充了出来：否则你一点都不会理我的吧。
老人的性格有些古怪，说话只说一半，这让黎枫总会突然难受那么一下。
“炼丹炼丹，其实都是人将其炼出来的，那么自然也就有了炼丹师，只不过在地球上啊，能练出的丹药都基本是给武者供应的，法师需要的丹药，太难炼出了……”
“地球……”黎枫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字眼，意思是地球外还有其他人？难不成自己曾经大胆的猜想是真的……？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老人凝望了黎枫一眼，似乎能看透黎枫的想法一样。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关于精神境界的事。”
“什么？！”
黎枫睁大了眼睛，这个事他一度追寻，却只在杜浩那里听过相关的情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被另外一个人亲口说出来了。
“看来你知道一些。”老人收回注视黎枫的目光，像是自言自语道：“精神境界，多么虚无缥缈的词，地球上能够到达第四层的人……屈指可数啊。”
这一点倒是与杜浩所说的一样，精神境界的质变相当难，没人知道究竟如何去突破。
“而炼药，便是提升精神力的极少途径之一。”
下一秒，黎枫的想法就被老人这一句话打破了，听得他目瞪口呆。
精神境界还能靠这种方式提升？！真的假的！
“听好了，是精神力，而不是精神境界！”老人突然强调了这一句，让黎枫醒悟过来。
哦……这两者是天差地别的，精神境界依旧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而精神力的提升，只要突破了境界便能做到，没想到炼丹可以额外增加精神力，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难道精神力累计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蜕变，进而晋升到下一个境界吗……
“并不一定。”
黎枫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没想到不是这样，那么自己当初提升到第二境界只是偶然，或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