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人说着说着,感觉到了神宫纱由理怪异的眼光。
“好吧,当我没说。”
得,这姑娘家长是学校的董事会。
“你倒是继续说呀。”
“没有,没有,学校上头肯定明智的,对,英明神武,智勇双全!”
他右眼不由得跳了跳。
二宫亚由说过她家在九州的地位,神宫家比二宫家还要高出一层,他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去东京湾喂鱼。
“行吧,那我就先走咯?玉置同学在门口可等一会儿了。”
“啊?”
南雅人这边瞧不见门口,他刚才还寻思着神宫纱由理干嘛瞧了一眼门口呢。
“啊啊,对了...你和艾莉丝说一声吧,她肯定在家里。嗯...冰箱里有炸好的鸡块,零食储备箱里有好多泡面,饿了可以吃...”
“嗯...我知道了。”
神宫纱由理想起了周日与艾莉丝面谈的事情...
那一盒子宝石,个个精品,做工皆是顶级大师工艺,绝不是寻常人能拿出来的...
虽然很好奇艾莉丝的身份,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带着疑惑,神宫纱由理走出特护室,玉置初春在门口低着脑袋,急忙让开身子,鞠了几躬。
她很犹豫,很害怕,提着三件便当的手颤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敢开口...
“没事,你进去吧,我还要帮你们处理后面的尾巴...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便当啊,就留着那个吃货吧。”
神宫纱由理用着外用表情,优雅又温和地向玉置初春说着,只是语气较之平常的机械式节奏温和了一些,多了些‘生气’。
“蟹蟹...”
玉置初春急忙鞠了几躬,目送神宫纱由理拐角处离开,这才进去...
把便当放在了病床上的架板上一一打开,拿起了筷子,她犹豫了好半天...
正当南雅人疑惑对方为什么不给他筷子的时候...
“南...君...需要,我喂你么?”
啊?
‘喂,我是脚受伤了,手没受伤啊!!’
什么情况?
玉置初春平时脑袋不是挺好使的嘛...
“那个...我的手没事啊,玉置同学...你看。”
南雅人说着还摆出了幼稚园老师教育孩子们那样,双手摆在耳朵前做向日葵一般奇怪的Pose......
他想调和一下气氛,不至于让对方太过在意刚才的事件。
毕竟对方身在漩涡中央,受害者的心理阴影,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来的...
他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安静了一会儿...
啜泣声,轻微的,小小的...
还有那颤抖的海带头。
玉置初春坐在病床边,捏着筷子,她哽咽地说:“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了。”
“啊?不用做什么啊...不用这样的。”
诶?
南雅人不知道对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门前的,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妙...
“可...可是...他们...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帮我。”
少女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沙哑,如今带着哽咽的声调,声音并不会因此变得多美妙。
她说的是‘敢’,而不是‘会’...
南雅人听窗外凌乱春雨拍打,看着流海下滴落的豆大泪珠,总觉得有些悲凉了。
玉置初春这份敏锐嗅觉与思维逻辑...
都是拿惨痛的成长经验换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