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一和魏延卿一到机场就有专车来接送他们到刺桐县当地有名?的?一家星级酒店,套房早已经订好,只等他们来居住。国家某个安全部门成立一个小?队,全由异闻组成,专门处理恐怖异闻制造的?社会性恶劣事件。
“不过,有些他们解决不了就会寻求推理社的?帮助。”魏延卿瞧着腿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支撑额头,目光始终落在杨元一身上:“推理社成立时间比他们早六十几年,藏了很多王牌。”
单单是上一任馆长?就是一张最大的?王牌,因为他在异闻界中属于最特殊的?异闻,至少人缘一定最好。魏延卿对算计过他的?馆长?没有好感,却也不否认馆长?的?优点。
杨元一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都拿出?来挂进衣柜里。衣柜里还有酒店自带的?睡袍,只是他觉得太脏,所以?来的?时候另外带了两套。
魏延卿眯着眼,唇角弯起?:“你把浴袍也带来了?我本?来打算买新的?。”
杨元一皱眉:“家里不是有吗?”
家里?魏延卿喜欢这个词,他身心愉悦的?说?道:“走的?时候扔掉。”
杨元一收拾衣服的?动作一顿,瞪了眼魏延卿:“你以?前都这么?败家?”
不对,似乎一直都这么?败家。以?前形体还没坏掉的?时候,壳子?是魏兰亭。杨元一虽不知魏家家底,却也知是个大富之家。哪怕老宅里只住了魏延卿一个魏家人,生活上从不亏待、处处精细。连带他也被当成个小?少爷伺候着,后来夫亡离开魏家,一度连饭都吃不上,过了段颇为落魄的?日子?。
魏延卿见他脸色不好,连忙把腿放下并蹭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挂进衣柜里:“舟车劳顿,你先去休息,这些我来做。”
衣服到他手里立刻起?了无数褶皱,杨元一摇摇头,拍开他的?手:“别捣乱。”边整理行李箱边斜着眼睛瞥魏延卿那张脸,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还是那么?违和。“你这脸,怎么?回事?”
魏延卿:“嗯?”他正伸长?手捣鼓行李箱里的?东西,没一会儿?就把行李箱弄乱了。闻言抬眸,笑?道:“形体而已,随时能塑造。”
杨元一:“那就是说?,你长?了无数个样?”
魏延卿:“不是。最初将本?体塞进形体里,从幼儿?就开始成长?,到最后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不过可?以?捏造,用来伪装,实际原样还是原本?形体的?样子?。哪怕是形体崩坏,重新塑造,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
杨元一微微眯着眼:“所以?你现在的?样子?是假的??骗我?”
魏延卿心里一颤,连忙举手发誓:“当初不敢面对你,现在我是忘了还有这回事。你知道我不在乎形体的?模样,又不是本?体。元元,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杨元一没理会他,兀自将东西都收拾好,最后才把空了的?行李箱靠墙角放好。回头瞧了眼一直跟在身侧的?魏延卿,眨了眨眼:“那……你把伪装卸了。”
魏延卿:“等会。”说?完,他进入浴室捣鼓了一阵就出?来,站在杨元一面前:“你看。”
杨元一愣怔住,眼里魏延卿的?五官。以?前的?魏兰亭长?了副好相?貌,皮肤苍白带了点病态,气质有些阴郁,但五官确实精致如画。初见时,魏兰亭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住在那栋阴冷庞大的?古宅里,周围全是黑白两色。
庭院里的?杏花、红梅遇上时节正巧绽放就会成为宅子?里唯一亮丽的?风景,若是魏兰亭站在花树下,风华未被掩盖半分,反衬得花枝黯淡两分。
魏延卿不同于少年时候的?病弱,五官线条坚毅、轮廓更为深邃,气质阴郁偏于强大。这是个成熟的?男人,拥有着致命的?迷人的?吸引力。
杨元一吞了吞口水,移开目光片刻后说?道:“我去铺床。”
魏延卿跟在他身后,抱住他然?后压到床上去,又在他耳边低语:“我好不好看?”
杨元一:“还好。”
魏延卿低笑?,握住他的?肩膀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他将脸凑过去:“那元元多看看。”
杨元一两手抵在魏延卿的?胸膛上,力持镇定:“重,你别压着我。”
“撒谎。”魏延卿捏了把杨元一的?鼻子?,笑?道:“我俩就是身体贴在一块,没把重量都压在你身上。你看不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换张脸。”
杨元一冷不防的?问:“你不是说?这张脸才是你的?脸吗?”
魏延卿:“伪装。你喜欢哪张脸,我就天?天?顶着那张脸。反正你只要爱我的?本?体就行,形体长?什么?样无所谓。”
对于恐怖异闻来说?,只有本?体才是唯一的?长?相?。
杨元一:“你的?本?体长?什么?样?我知道我现在不能看,不过你可?以?描述来听?听?。”
魏延卿犹豫半晌,发现杨元一眼里揶揄的?笑?意,顿觉被戏耍。当即压着他闹了一阵,又亲又摸,差点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