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对她产生了占有的念头,他经过了很多的心理斗争,好不容易才劝说自己不要做伤害她的事,只做个能保护她给她撑腰的娘家哥哥也很满意,没想到今天她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俯身轻唤:“明珚,快醒来,我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鼻端传来她身上的若有若无的少女幽香,她却一动不动,安静地躺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正泰紧紧盯着她的樱唇,身子越来越低,他的手放在了她腰间的系带上。
郭平带着大夫急匆匆地赶来,站在门口轻唤:“世子。”半晌没有动静,他仔细地听了听,拉着大夫出来,指了指厢房,让大夫先去歇会儿,他自己则静悄悄地站在院中,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他知道那个女子是谁,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是谁的未婚妻,可是世子才是他的主人,世子想要的,他们应该尽力帮世子达成才是。在他看来,世子本来就没必要委屈自己,不过是个喜欢的女人,就算从别人那里抢过来,又能怎样?
正泰当然知道郭平来过,也知道他又出去了,可是他不想理会。她如此乖巧地躺着,不做任何防备,任他为所欲为。他如痴如醉,手指勾着她衣服的系带,只要用力一拉,只要再进一步,他就可以真正地拥有她,谁也抢不走了。
就算她醒来不能接受,会哭泣,会生气,会愤怒,他可以任她打骂,却不能再放她离开。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可以永远都不碰别的女人,就算是妻子也可以搁置一旁,只专心宠爱她一个。
“明珚,就算你会怪我,我也——”
“灏……”
正泰猛地抬头,盯着她的脸。
“元……灏……”她没有醒,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
她在沉睡中也想到卫元灏了吗?正泰心中酸涩,头脑却有了一丝清醒。正是这一丝清醒,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小腹一股股的热潮涌向四肢百骸,烧的他身体火热,心头有一股邪火,无法压抑又无法发泄,冲得他昏昏沉沉,只想不管不顾地顺着自己心意为所欲为。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更加昏沉了,不对,是谁要害明珚?是谁要借他的手来害明珚?不可原谅!他努力站起身来,嘶声喊道:“郭平。”
郭平立刻低头垂手站在门外,却没有进来,也没有向屋里张望,只是答道:“世子爷,属下在。”
“让大夫进来。”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郭平很是惊讶,又觉得世子爷很是不妥,连忙唤了厢房里待命的大夫进来。
大夫随着郭平进来,一眼就看到面色潮红满头大汗的世子,双手紧握,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大夫忙上前要帮他诊脉,正泰摆摆手,示意道:“先看她。小心些,她好像有些不妥。”
大夫来到床边,正要伸手,顿了一下,却拿出个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才帮明珚扶脉。
国公府的大夫自然有些本事的,没一会儿就弄明白了:“回世子,这位姑娘服了一味使人昏睡的药,对身体无碍,也没有什么解药,只要睡够了时辰自然能醒过来,喂些清水能让她醒得更快些。只是,她的衣服上却撒了一种药粉,乃是媚药,对女子没影响,男子闻了却会情不自禁。这是清心丸,世子爷先服下吧。”
正泰接过药丸,一口吞下,看看郭平,星目迸发出锐利的寒光:“去查!”战场上尸山血海,他不害怕和敌人真刀真枪的生死拼杀。朝堂之上波云诡谲,他不害怕和人阴谋暗算你来我往。但是,万不该把明珚牵扯进来,万不该把明珚的清白和幸福当作筹码。就算有一天,他管不住自己,要了她,也不应该是在这样被人下药的情况下,更不应该是在她完全无知无觉的昏迷中。
郭平立刻去了。该死,把世子爷喜欢的女人送来,并不是单纯地要讨好世子爷,而是一个阴谋!幸好,抬箱子的四个人让他给扣下了,他定要把这件事审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