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啦!
北堂贤皱了皱眉,旁边的大太监陈时俊轻甩了下拂尘,拿过信纸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双手捧过信纸。
北堂不徐不疾打开信笺,认出是他。尽管还得装模作样,但他已经猜出信纸上大概写了什么。他迅速扫视了一下,目光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民告柳长卿千金买画,行为高调,公然炫耀财富,怀疑自己有贪污受贿的嫌疑。柳长卿,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北堂贤怒气冲冲地抛开信,一脸愤慨。
这句话在哪知国主殿下这才开始说起,柳长卿还没说什么,顿时朝中几十个文臣武将集中射击,仿佛手中有许多证据似得,指责他公然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等等,甚至还替北堂贤下定决心,将他革职,秋后斩首,凌迟处死等等。
柳长卿目光淡淡,扫视了一圈,仍默不作声地站在台前,面无表情地对着唇枪舌剑,老脸也不红。
“柳长卿,枉费朕一直信任你,你既是今日的皇傅,该知贪污受贿,有河罪吗?”北堂贤声音严厉,好像很生气。
柳长卿立即向前走去,躬礼道:”禀告陛下,臣昨夜闻华妃娘娘担了小皇子,着实为陛下高兴,为北堂高兴。老臣便想送小殿下一件礼物。为此,老臣苦思了许久,正巧昨天在坊市老臣遇到一位高人,老臣习画多年,那位高人的画作老臣见过。老人以为,这幅奇画,以千金买之,不可过也。此千金为我祖宗基业,为当年祖宗赏赐,有案可查。可是老臣昨天买了这幅画到街上去当了千金,行为实在不端,还请陛下责罚。”
北堂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压着笑,心里说不愧是自己的老同学啊,手段果然高明。买画送千金,用的还是祖宗留下的基业,如此重情重义之臣,若被责罚,岂不是自己要成为昏君?
“哦?”那幅画真有这么神奇?”看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北堂贤饶有兴致地问。
柳长卿点点头:”老臣找人鉴定过了,这幅画应该是上好的法宝,可以驱凶造吉。
“上好法宝?!”立刻,众目睽睽之下,众目睽睽之下。
第三卷奇幻画
字字句句,喧闹的朝堂里顿然肃静,连那不问世事、上朝时还闭着眼睛的武亲王姜楠也是肃然起敬,抬起了头。
沉默了片刻之后,不久便有朝臣对这位中年人提出疑问,这位中年人是北堂兵部的重臣,也是姜楠的得力部下之一。望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站起来,大声哼道:”我的部队去年花了大笔的钱,找遍了全国的法宝,才把两个区的下品收了起来。宝物之稀少,我想在这里,每个人心中都是清清楚楚的。像这样的法宝,这种价值别说千两黄金,就是万两黄金也值。哈哈,不过按照柳皇傅方才说的,他只不过是经过了坊市而已,才认出了一见上等法宝?还要廉价的千金来买?多么幸运呀!”
“那么说,柳皇傅就会犯错误了。明目张胆地借法宝之名,掩盖千金买画的事实。那就是欺君之罪,大家都说了,该如何论处呢?”那中年男子说完,马上又有人在他的手下留情,嘿嘿冷笑。
“放肆!”突然之间,殿内咆哮而出,只见一个身穿金衣,面带肃俊的少年闯进殿口,瞪着那尚书道:”赵启,你是什么东西?再一次,他也是北堂皇傅,本皇子的老师,正一品北堂大学士!身份何等,岂容你们在此叫嚣!更何况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有什么资格下结论?您认为自己是父亲吗?或者,你想代替父皇?自己搞错了,好像是你呀
二皇之子北堂欢突然出现,随后的吼声,令朝堂众人大为震惊。
赵启也没有料到,这位二皇子会突然破门而入。
不料众人还神不住,北堂欢对着那群人轻轻哼了一声,旋即朝北堂贤跪下:”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岁!”
“国主圣明。”微臣不是微臣,微臣不是微臣!”赵启回过神来,也跪下磕头。
“起来了。”
北堂深深的望着赵启。旋转头望向北堂欢,和蔼地笑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欢儿是个聪明人,今天闯进朝堂,是不是很急?缓慢地走过来,父亲听着。
北堂欢这一站出来,朝中众臣都不说话,即使是那些刚刚要开炮的人,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再说这二皇子如今最得北堂贤的欢心,那张嘴也叼得很好,十分毒舌。比如刚才可怜的赵启。三个字三句话之间,灌上了篡位的罪名。
北堂欢环视四周,旋即向前走了几步,柳长卿与他站在一起:”父皇,老师的话是真的。一张照片该儿臣找专人做鉴定,确认为上等法宝无误。如果挂在宫中,不但能驱凶造吉,而且似乎还能起作用。”
“打斗?”周围的人一愣,显然不信。
因目前兵部所收的六件下等、三件中等、一件上等,共十件法宝。甚至那件上好的法宝。还顶多起到利避凶的作用。而这个上好的法宝只是一件木雕,别说是用于战斗,火烧刀砍可以轻易的把它毁掉,更不用说用于战斗了。
而且北堂欢现在还说这副画能打?那最终只是一幅画而已,还能经得住刀劈火烧的水浇吗?
父亲,儿臣已把这幅画带来。如果你不信,大可在殿内试一试。”俗话说得好,北堂欢拍手,后面两位身姿曼妙的宫女,一人拿着画卷的一端。慢慢地走过来。
北堂欢回身,轻拉下画卷,展开它。
正当画卷展开的时候,北堂贤轻轻的咦了一声,眼眸精光顿放,边上的大太监陈时俊,一挥拂尘,凝视着画作,眼神略微深沉。
很逼真!”很多人看着这幅画,都很吃惊。只是觉得嗓子发紧,这幅画中的妖物太真实了,仿佛要跳出画卷,摆开那卷着倒钩的长尾,把人的脖子拖进画里。
看了半天,陈时俊点了点头,轻轻地开口道:”陛下,这的确是一个法宝。
北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地望着北堂欢,柔声道:”欢儿准备怎么试?
北堂欢道:”据儿臣所知,赵启赵尚书似乎是个精炼的境界,可以让他拿刀砍画,试试看。”
赵启闻闻听,脸色有些变幻,眼睛里有点深沉无底:”既然陈大人已经说过这是法宝,那就别再尝试了。假如把法宝劈成碎片,微臣又有什么罪呢?
噢,你不必如此可耻,如果你把事情弄糟了,所有的后果都由本皇子一个人承担。
“好!”
赵启点点头,望向北堂贤,笑道:”若陛下没有意见,微臣也不会介意的。
北堂贤捋着胡须说:”只要一试,我就不会治你的罪。”
赵启点点头,拔出腰间的金刀,在顿时大殿上方扬起了狂风,势极猛,陈时俊双眼微眯,拂尘一挥,护住了那未修为的士臣。要是没有这等守卫,遇到这种如履薄冰的重压,这些文人臣子根本无法承受。
‘原来是劈空斩!’有修为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赵启的绝技。劈空斩,以快铸称,炼可凭空展开气浪,劈开一切,威力无穷。
金刀子若流星灌空,一刀下去,空气呼啸,还未落下,殿内便鼓起了两股无形的浪花。
赵启使这招拿手绝迹,显然是有意要将这幅画劈成两半,好明目张胆地向北堂欢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