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父皇来的太早,女儿都来不及梳妆打扮。”素瑾用手抱着雪域国皇帝的腰,幸福的笑容堆了满脸,闭着眼睛贴着皇帝的胸膛微微的晃悠身子。
雪域国君笑的很慈祥:“哎呦,这还是父皇的不对了,这可眼看就日上三竿了,以后谁敢娶你啊。这若是在民间,还不是个懒婆娘。”
一听这话,素瑾把脑袋昂了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爹,问:“父皇是要把女儿嫁出去么?”
雪域国王故意拉长语气:“嗯,……是该给你选个驸马了。得趁早把你嫁出去。免的长成老姑娘。”
“父皇!!!”素瑾一声娇嗔,从雪域国皇帝的怀里离开了,用手托着裙摆又走回了梳妆台前。
“父皇这就让人看看日子,挑个时候把雪域国的青年才俊都叫到宫里来,好好给你选了驸马。”雪域国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趁早嫁出去,免得日后再出什么乱子。
说完这句话,雪域国皇帝就离开了素瑾的寝殿,当晚,在密室里,昏暗的灯光下,雪域国皇帝的手抚上了一副挂在墙上的画像,画像里的女子温婉动人,穿着一身白色纱衣,正在秋千上挡着,脸上挂着甜腻的笑容,月牙眼看着透亮。
画卷的边缘几乎被摸的褪了色,可见雪域皇帝对这画上女子的喜爱,看着画像里的女子,他开了口:“月儿终于长大成人了,如今已然远嫁冰魄国,希望她日后的路能顺些。”
当夜,在雪魄国的淮阴王府内。
冷宁正在清风居里面看书,放下了手里的兵书,揉了揉额头,看了眼蜡烛,离开了清风居。这几日,他决定恶补,让自己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王,于是便下令除近身侍卫外,其他人不得进去清风居,自然墨菱也不例外。
冷宁从清风居走了出来,白炎奉命调查自己派下去的任务,甚少回王府,这段日子白炎没有跟在冷宁身边,其他侍卫都隐秘在王府里,时刻保护着自己的安慰,大概是遇刺事件后,白炎没少给他们施压。
不知不觉,冷宁就两腿不听使唤的走到了当日的喜房,看着屋子里面还有光亮,走到了房门前,站在门口,想起了自己搂着素月的一幕,还有素月把自己从木榻上踹下来的一幕,唯独把自己用手抓着人头发往水里按的一幕给忘了个安静。
推门走了进去,吱呀一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贴身侍卫中唯一的女子,东红雪。
东红雪走了过来,在冷宁身边慰问颔首:“王爷”
“王妃睡了么”冷宁很自然的吐出了王妃两个字。
“王妃……偶感风寒,已经睡下了。”东红雪抬眼看了看冷宁。
“找人看过了么”冷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东红雪问。
“看了,已经服药了,只是……王妃近几日茶饭不思,还总是手里握着一个瓷瓶笑。”东红雪说。
“嗯?什么瓷瓶?”冷宁皱了皱眉,这种花痴的表情,冷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就是一个空瓷瓶。”东红雪如实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
“嗯,知道了,你出去吧”冷宁淡淡的说,虽然表情上没什么反应,但是心里面确实醋海翻腾,只是自己没觉得而已。
掀开帘帐,走了进去,看着钻在锦被里熟睡的女人,自己和衣躺到了素月的身边。
“噗通”一声,冷宁摸了把脸,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揉着腰,走到了睡梦中的人旁边,看着从被子里伸出的一只脚,又气又笑,搁着被子对着人屁股就是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是把素月给打醒了,但是迎来的却是从帘帐内飞出来的一个枕头。
“死丫头你找死是不是”冷宁接过枕头扔了回去,接着从里面飞出来的是枕头,褥子,被子统统砸了过来,最后还有两只鞋,冷宁愣是被砸到了帘帐外。
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素月抱怨:“偶感风寒,风寒,这哪像风寒,我看就剩疯了,让我一人心寒。我说素瑾,你好歹也算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能不这么兵戎相见么。自从我和你遇见,就没碰过好事。”
素月放下了手里面的瓷器,冷冷的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