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万神宗?
扶灵沉下心来想了想,当初她手刃玉穹后,让白尹真人将他遗体带回万神宗给长老们交代。
然后她就和魔头一起去魔冥渊了。
几天后回宗,白尹真人告诉她一切都办妥当了。
当时扶灵也没有生疑,而且那时整个宗门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等着扶灵处理,这件事也就被她放到一边了。
如今想来,莫不是……
扶灵突然眉头一皱,难道是白尹真人?
她从头到尾就在演戏,假装悔改,其实还是在帮玉穹暗度陈仓?
扶灵简直不敢往深处去细想,若是这样,那白尹真人的城府也太深了。
骗过了他们所有人,也辜负了她的信任。
漆刁见她神色沉重,知道她已是理出了思绪,便没有出声打扰她,只将她两手放在大掌中揉捏,爱不释手。
等扶灵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魔头圈在了怀里,大掌在腰上摩挲,她忙伸手一推,“你干嘛呀!你能不能正经点!”
男人硬挺的胸膛朝她靠过来,双手继续深入,“你想你的,我做我的,又不妨碍你。”
“禽兽!没看见我受伤了吗!”扶灵举起没受伤的右手给了他一拳。
男人握住她拳头,拿到唇边抵着不怀好意地低笑了两声,“小野猫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帮你上药,你坐着别动,我来就行。”
扶灵:“……”
狡辩,上药需要把手放进她腰肢里面去吗?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坐过去点,别妨碍我疗伤。”
扶灵修炼的问心决自有一套疗伤心法,比上普通的上药要好得更快。
“用完老子就抛弃,你这个无情的女人。”漆刁被扶灵感到软塌角落,长腿长脚的高大身体在那儿憋屈的坐着,怨念地看着她。
扶灵已经知道这是他求关注的招数,闭上眼调息,不去理他。
等她已完全入定冥坐时,漆刁才慢条斯理过来,低头看着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男人也在扶灵旁边打坐下来,为她护法。
一夜无事渡过。
辰时,扶灵睁开眼,感到左臂上伤口处的灼伤感减轻了很多。
左右一看,房中只有她一人,魔头不知何时又离开了。
扶灵心底闪过一丝怅然,但很快打起精神,餮妖的事还未解决,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她起身,刚要推开门,漆刁走了进来。
“你怎么没走?”扶灵愣了愣。
魔头不高兴了,“你很想老子走?”
“不是,我醒来看见你不在,以为你已经先离开了。”扶灵眨眼。
低头一看,魔头手里拿着干净的纱布和灵药。
她瞬间明白他方才去干嘛了。
“虽然你用问心决逼出餮妖的婪火,但也不能留下伤疤。否则岂不是让老子看着心疼?”
瞧瞧,这魔头也不知道是被谁打通的任督二脉,自从在扶灵这里见识了土味情话后,他说情话的功力真是日渐上涨。
扶灵还是被他逗笑了,“一点小伤,留不留疤的不妨碍。”
话音刚一落,被男人猛地搂住后腰压在了门圜上,低哑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你的身体不还是老子的……”
扶灵感到耳垂上一阵阵濡痒,她忙朝房间左右看了一眼,低声斥他,“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弟子们还在隔壁呢。”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漆刁薄唇沿着耳廓向下在她脖子上流连忘返地吻了吻,含糊不清道。
“什么?!”扶灵蓦地瞪大眼眸,“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让他们先走,难不成你想让他们留下来送死?”魔头松开她,不以为意地轻嗤。
扶灵抿了抿唇,也罢,回去救先回去吧,那餮妖如此厉害,弟子们留下来也确实很危险。
不过。
“你什么时候命令起我万神宗的弟子了?”
昨晚还兵戎相见的两方,今天怎么他们就肯乖乖听魔头的话了?
“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听你话的?”
魔头但笑不语,且笑得意味深长。
“你没对他们胡说八道什么吧?”扶灵表示很怀疑。
漆刁冷笑看着她,“我们俩这样了还需要胡说八道?”
扶灵盯他一眼,从魔头恣懒的脸上没看出什么猫腻,只好拿了药进屋上好。
两人出了客栈,扶灵本是打算直奔北冥妖界,捣了那餮妖的老巢,叫他没法在兴风作浪。
刚一出去,白尹真人出现在客栈门口,见到扶灵和漆刁,急匆匆走上前,“扶灵,我听说玉穹死而复生还叛变妖界了?”
“都怪我。”白尹真人急切自责地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扶灵不动声色握紧问天剑,若白尹真人再敢有半句谎话,她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