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你见过他。”塞西尔问道，“那你对他又怎么看？塞西尔·尤利希斯。”
他一头钻进了死胡同，固执地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
楚安愣了一下。
“我跟你说过我见过他……”他开始翻找自己的记忆，终于在那醉后的一些模糊片段里找到了这些片段。
这种感觉着实有些奇怪，他知道塞西尔就是“塞西尔·尤利希斯”，但他要假装自己不知道塞西尔是“塞西尔·尤利希斯”，而现在他又要当着塞西尔的面对他说自己对于他的看法，还要假装说的是另外一只雌虫。
着实有些绕，楚安想着，十分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然后对塞西尔说：“他很强大。”
塞西尔有些不高兴，在他的认知中雄虫会本能的喜欢更强大的雌虫。
“你喜欢他吗？”塞西尔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楚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在塞西尔就是尤利希斯的情况下，无论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有些奇怪。
塞西尔没忍住又接着问道：“你是因为我与他很像所以才向我求婚的吗？”
这莫名的醋味已经可以把整个休息室都变得一团酸。
楚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
塞西尔固执地看着楚安，等着他的回答。
楚安回忆起婚礼那天的情况：“我只是感觉到有谁一直在看我。”
“我当时就在想，究竟是哪只没有礼貌的雌虫一直在看我。”说到这，楚安面上莫名涌上些热意，“然后我一转身就看到了你。”
塞西尔追问道：“然后呢？”
楚安摆在桌上的手动了动，手指在桌面上细微的磨蹭。
“你的眼神实在太显眼了。”
楚安调节好了自己的面上温度，他忽然站起身，上半身又微微向前倾，自上而下俯视着塞西尔的脸。
“我当时就在想，这只雌虫如果不是喜欢我那就是跟我有仇。”
塞西尔直直地望着楚安，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扬起。
楚安也笑了。
“塞西尔，所以你明白了吗？”他抬起手背贴上塞西尔的脸颊，食指暧昧地在眼角周围打转，“你的眼神比从你嘴巴里说出的话，还要直白一百倍。”
塞西尔呼出一口气，感觉心不停在怦怦地跳。
他主动地用脸颊在楚安的手背上蹭了蹭，甚至侧过脸暧昧地用嘴角贴了一下。
楚安屏住呼吸，事情的发展好像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他迅速地收回手，站直身体。
空气中的暧昧顿时消失殆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塞西尔，走吧。”楚安略有些不自然地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也该回实验室了。”
塞西尔冲他挑了一下眉毛。
“这不公平。”塞西尔说，“每一次都是你先挑起来的。”
楚安没有理会雌虫的控诉，一脸平静地为塞西尔推开了门。
塞西尔走到他的身前，临走之前抬起手指挑了一下楚安的脸。
“亲爱的，这是你欠我的。”
他像是一个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