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下的战书”?
这战书不是他们下的吗?怎么成他先挑事了?
南宫翡摸了摸鼻子,一时间竟有些同情起南宫彦起来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十分钟,倒也不算很长,师父,咱们再等一会儿?”
“等呗。”南宫无月淡笑着,已经没了最初的那份紧张。
南宫翡还悠闲地去厨房找了水果和甜点来吃,当然,只有两份,没南宫彦的。
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南宫彦的脸色还难看着。
果然,如顾篱落所说,对方可以拿捏他们的把柄,他们也可以反过来威逼利诱。
软肋这东西,谁还能没有了咋地?
漫长的十分钟过后,南宫彦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他没直接离开,而是绕路去了练武场。
顾篱落还在那里一招一式的练着,认真到甚至有些笨拙。
看见南宫彦出现,顾篱落停了下来,看着他问道:“有事吗?”
她没问他们谈判的结果是什么,因为看见南宫彦的脸色的那一刻,她已经猜到了那个唯一的结果。
“顾篱落,你可真行。”南宫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知道你今天做了多危险的决定吗?这个决定,将会导致你今后再无宁日。”
顾篱落抬手,轻蹭了蹭自己额头的汗,没所谓道:“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前被你排除在了危险之外似的,我不是早就在你的黑名单里了吗?”
不然上一次她死里逃生是怎么回事?
南宫彦眯了眯眼,顾篱落的身上没有一点畏惧,这让他疑惑。
她明明没有那个力量和他们相抗衡,可她为什么就敢如此挑衅他?
“你真以为南宫翡和薄瑾修可以二十四小时保护好你和你女儿?”南宫彦不屑道,“天真,顾篱落,你压根没见过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
“也许吧。”顾篱落神色微暗。
她没见过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
五年的生不如死算不算?这几年在国外的挣扎求生算不算?
若不是遇到南宫翡,她的人生,和泥泞中的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随风飘来,又伴随着雨水被冲刷到下一条沟壑。
她不是没见过黑暗,相反,正是因为她见过那样的世界,所以才无畏。
因为害怕和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有面对,只有迎战,才能为自己和他人带来几分生机。
她脸上刹那的落寞太过明显,让南宫彦有些诧异。
也是因为这份诧异,让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这一次算你们赢了,可是顾篱落,你们赢的代价,却是需要你去承受的。”南宫彦瞥了她一眼,淡声道,“你好自为之,希望你能活得下来。”
十分钟后,他还是说了那人的行踪。
因为不能在这个时候开打,所以他只能退让。
但他对上面也需要有个交代,而这个交代,就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顾篱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