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差距,差之千里。”
“第二,命格关系。”
“我天生九尾,独占半斗气运。只要我活着,运宗坐享百年底蕴。”
“席冬瓷虽说同样身怀命格,但肯定不如我。”
“否则,他不会死的。”
裴姝说到这,语速放缓道:“第三,底牌大小。”
“席冬瓷光杆司令,毫无准备。被你所杀,是难以逃脱的命中劫数。”
男人若有所思道:“你有足够强大的底牌对付我,借此保命。”
裴姝左手紧握,目光坚定道:“对,运宗最强底牌在我手里。”
“师傅说了,我死,运宗灭。”
“我与宗门的命运牢牢捆绑。”
男人冷笑道:“躲得了初一,跑不掉十五。”
“杀不了你,我不介意去运宗山上逛逛。”
“你的师傅,门下各位长老,以及那一群乌合之众的小弟子,拿他们的命,为你犯下的过错赎罪。”
“你愿意看到他们因你而死?”
裴姝辩解道:“我没有错。”
“立场不同,何错之有?”
“百年方才开启一次的气运之争,数千年来一直如此。”
“你站在灵溪的角度视我等为罪人,反言之,在我们眼中,你一样罪无可赦。”
男人戏虐道:“我的拳头比你们大。”
“成王败寇,话语权向来被胜利者操-控。”
“我说你们错了,你们就是错了。”
裴姝无奈道:“是这个道理,但……”
她话音一变,温婉气势瞬间凌厉如刀道:“此时此刻,我能将你杀之而后快。”
“之所以陪你浪费唇舌至今,是因为这是运宗唯一的底牌。”
“不到迫不得已的局面,我真的舍不得用。”
“可如果你非要杀我,非要拿运宗威胁我,呵,似乎没得选。”
男人目不斜视,心神散发锁定裴姝紧握的左手,细细感受其中传出的磅礴力量。
半晌,他双手扶桌,从容起身道:“趁早用了,赌我一定会死。”
“不然,世间再无运宗。”
裴姝尖声道:“别逼我。”
男人充耳不闻,转身欲走。
裴姝着急道:“我发誓,从今以后,运宗绝不会再针对昆仑。”
“半路截杀灵溪的误会,我愿给出诚意交代。”
“你,想要什么?”
男人眯眼眺望车水马龙的街道,不容拒绝道:“运宗六长老的命。”
裴姝娇躯震颤,精致脸颊苍白无血道:“不,六长老听命行事。”
“是我下的令,要他参与半路截杀。”
“不能怪他,不能的。”
男人猛的扭头,双眸绽放阴寒狠厉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别再讨价还价。”
“你所拥有的筹码,就值这么多。”
裴姝跌跌撞撞的站起,苦苦哀求道:“废掉修为,饶他一命。”
“你能对慈心慈云手下留情,为何不能放运宗一马。”
男人不依不饶道:“太轻。”
裴姝绝望道:“加一只手。”
男人径直向前,一脚跨出,凭空消失。
裴姝瘫软倒地,突然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