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心魔的可怕,所以当初请大师兄出手的时候,我让他混合了太玄剑意禁锢银钉。”
“这样一来,想要拔除银钉,我必须借助太玄剑。”
“而为了不给自己留后路,认我为主的太玄剑被我交给了大师兄,让他镇压昆仑五峰气运,除他之外,旁人无法将太玄剑取出。”
“包括我这个主人,也不能。”
三伯说的很平淡,平淡如水,不起波澜,似乎他从未受过心魔带来的折磨。
季青禾感慨道:“难怪我父亲将荡妖剑法练至第二十四招就停了下来,原来是星阑师叔给予的提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荡妖剑法这么邪乎,昆仑历代祖师为何不将它毁灭,留下来祸害后代弟子,这说不通啊。”裴川郁闷道。
“有什么说不通。”季青禾捡起地上的牛肉干,在手里擦拭灰尘道:“荡妖剑法乃昆仑第一任祖师所创,剑招奇妙,后任祖师即便发现了其中古怪,也不可能大逆不道的毁先人心血所凝。”
“更何况昆仑三十六剑正是从荡妖剑法中衍生,你心里没点数吗?”
“失去了荡妖剑法,就没了昆仑三十六剑这张强大的底牌。”
季青禾说的头头是道道:“要说唯一无法解释的,则是门中古籍,竟然连一点提醒都没有,历代祖师爷就不怕昆仑弟子全都因为荡妖剑法死于非命?”
“这倒不至于。”沉默中的灵溪开口道:“按昆仑灵师一脉的规矩,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学习荡妖剑法,外门弟子是难以触碰的。”
“荡妖剑法有多难练大家心知肚明,除了星阑师叔,根本没人能全部学会。”
想了想,灵溪又说道:“星阑师叔一剑震裂龟灵的本命龟甲,用的是剑三十五招,祭月。”
三伯回应道:“不错,那是我能拿出的最大杀招,奈何龟灵的本命甲防御强度超出了我的预料。”
“一式祭月勉强震裂了龟甲,却无法将其轰碎。”
“否则本命龟甲被毁,失去依仗的龟灵我十招内必杀。”
我稀里糊涂的听了半天,这才有机会插上话道:“您在给他一剑祭月不就得了?”
“我倒是想啊。”三伯遗憾道:“这小乌龟学聪明了,以穴眼内的气运修复了本命甲,且与自身融合,不再单独拿出。”
“肉身和本命甲结合,以祭月的威力尚不足够洞穿他的防御。”
“再拖下去,我怕来不及了。”
三伯摸着满头的白发道:“折寿十年的秘法,终究是有一定副作用的。”
“五个小时内,若我不能除掉龟灵,我会因为体内生机大量的流逝陷入昏迷。”
“少则昏睡三天,多则一个礼拜,那个时候的我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没得选呢。”三伯乐呵呵道:“这一点瞒不过龟灵,他跟我东躲西藏的,无非是拖延时间,等我的薄弱期。”
灵溪似想到了什么,朝着三伯使劲摇头。
“不愧是昆仑最天才的弟子,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打算了。”三伯坦然笑道:“对,我打算用太玄剑解开四处气血上的银钉,修习荡妖剑法的第三十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