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姜眠随沈念瑄进山。
马二正带着手下绕圈跑,见姜眠来了,当下就高兴的跑到姜眠跟前,“娘子,您、您回来了!”
“嗯。”姜眠颔首,“马小队看起来精神不错。”
“托、托您的福,如今我们吃得饱,睡得好。”
姜眠默了默,养着她们都快把她腰包掏空了。
接着,姜眠围着营地转了一圈,问马二:“马小队,我若是让你带人到云州附近找座能让我们安身立命的山头,你可能胜任?”
马二一惊,“娘子想要搬走?”
姜眠没接这话,接着道:“你若是办不到,我便交给孙小队。”
“能能能!”马二扬声道。
这是姜眠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她肯定得好好办才是,姓孙的已经先她一步得到外出任务了,她再推推搡搡的,姜眠不给她们解药怎么办?
“好,马小队先准备,这两天就出发。”姜眠道。
“哎,好、好,属下晓得了。”
交代好事儿,马二便回去继续带人绕圈跑了。
姜眠望着这百来个人,心里的不安更甚,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思忖间,就听沈念昀唤她,“妻主,你徒弟过来了,说是有急事。”
姜眠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然后随沈念昀快步下山回了家。
李桂花在院子里踱步转圈,时不时地深吸气,或是吐气,看起来要多纠结是有多纠结。
见到姜眠,她上前两步,唤道:“师傅。”
“何事这么着急?”姜眠抬步回自己的屋子。
“待会、待会细细同您说。”李桂花亦步亦趋地跟在姜眠身后。
门一关上,姜眠刚坐下,李桂花就道:“师傅!我可能中邪了!”
姜眠皱眉,“你莫不是喝多了?”
李桂花猛地摇头,“我、我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总是出现其它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有时候我还不受控制地安排人做事。”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真的?”姜眠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眼里看出她是否有其它企图。
“自是、是真的!我近些时日去庙里上香拜佛也没用,师、师傅,您说我是不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一说起这些,她就面色慌张,神态不似作伪,姜眠心里闪过一个猜测,试探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李桂花咽了咽口水,按头思索片刻,“就、就是我把沈二郎告到县衙里,他坐了半年劳,后、后来他报复我。”
“然后呢?”
“然后我派人去他家,想、想报复回来,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弟弟把、把师傅您杀了,他被告到县衙里,然后被判了死刑……”
姜眠握紧粉拳,克制想打人的冲动,“还有呢?”
李桂花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我脑子里没了关于他们的事了,倒是有关于师傅您的——”
“哦?说说吧。”
“后来淮南王造反,是您平反了叛军!”
“我不是死了?怎的还能平反叛军?且我也只是一个乡下娘子,哪儿来的本事?”姜眠反问她。
“我、我也不清楚。”李桂花头摇成了个拨浪鼓,“在宝和城大街上,您骑着高头大马,那脸和您现在的脸一模一样,身边的人都唤您平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