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喊价一出,四下静了一瞬。
一颗东珠四千两,想多买几颗那不得掏不少银子。
这谁家的小娘子,竟有这般大手笔。
就在众人猜测喊价者的身份时,姜眠不疾不徐地开口了,“五千两。”
一旁的刘继洲被这个价格惊得手中的茶盏险些没拿稳,他定了定心神,说道:“表姐,一颗五千两,十八颗可是不少银子……”
姜眠没接话,而是看了一眼沈念卿。
似是在说,看吧,他连这些银子都不想出。
沈念卿看着姜眠面上的狡黠,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银子在她眼中好似成了萝卜白菜一般。
虽说掌事的并非明说十八颗东珠只能为一人所得,不过这单颗东珠价格越高,多买几颗需要付的银子也就越多。
总之,钱多者可得就是了。
隔壁的丛芳玉见竟然有人敢与她相争这些东珠,当下又将价格提到了六千两一颗。
这下除了姜眠是再也没人敢喊价了。
明摆着这人是非要这些东珠不可,她们还凑上去岂不是要闹个没脸。
索性这东珠也不是非到手不可,就当是替自己省下一大笔银子了。
众人这般想着,便歇了竞价的心思,转而看起了戏。
拿不到东珠,看看热闹还是不错的!
姜眠又道了一声:“八千两。”
顿了一顿,补充道:“掌事的,我不差钱,那十八颗东珠都给我留着。”
隔壁雅间里,褚文斯也在劝丛芳玉,“我知你是为了拉拢李县令,可这价格委实过高了。”
她们家里是有钱,可也经不起这么乱花的,要是让家里长辈知道她们如此大手大脚花钱,肯定免不了一顿责骂。
丛芳玉自是没把好友的话听进去。
她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再不好好搜罗些好东西让她娘高兴高兴,那她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了,当下又追加到一万两。
姜眠侧耳听着隔壁传出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唇角勾了勾,“一万五千两。”
楼下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娘子可真是败家啊!
众人同时有此心声。
姜眠的语气是那般漫不经心,好似完全不将丛芳玉放在眼里,气得她喊道:“两万两!”
褚文斯已经不想再劝了,一脸生无可恋地浅酌,坐看这东珠价格能喊到多高。
而毕惠宁则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温声道:“想来隔壁的时候小娘子必是急需此东珠,不然怎敢与丛府娘子相争?”
她刚说完,就见褚文斯丛芳玉都望着自己,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问道:“怎么了?”
丛芳玉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就听楼下管事的道:“一颗东珠在两万两一次,两万两次,两万两三次!”
“成交!”
除了丛芳玉之外再无人举牌,且这个价格是丛芳玉喊的,意味着这十八颗东珠都得丛芳玉付钱。
丛芳玉一下子花了三十六万两,姜眠眉头舒展开来。
抢谁的人不好,偏偏抢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