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抱臂看着眼前这位似是认识她的陌生女子,“我不认识你,至于你所说的想通,我自是也不明白这话从何而来。”
赵文闻言,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姜眠,正色道:“四年前,您去过清风寨,关于您的身世大当家皆告知于您,您如今是不记得了?”
清风寨?
姓赵?!
姜眠眼神冷冽地盯着面前的赵文,“原来你就是清风寨的五当家!”
“我还想着怎么找你呢,你如今倒是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赵文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问道:“少主子这是何意?”
“哼!”姜眠语气冰冷,“你还好意思问我何意?今日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可别想能好好的出这个门了!”
姜眠面色冷然,并非在开玩笑。
想起沈家兄弟的遭遇,想起便宜爹的这二十年吃的苦,她眼里的火能把这赵文烧成灰了!
赵文心头此时也是诸多疑惑,便问姜眠道:“少主子,清风寨的事您皆不记得了?”
姜眠冷着脸摇头。
她要是记得还至于像瞎子般磕磕碰碰吗!
赵文虚叹一声。
若非方才亲眼见到顾夫郎,且姜眠长相与自家主子有四分想像,她都要怀疑眼前这娘子并非她家少主子了。
顿了片刻,她道:“因此事大当家曾告诉过您,此次便是由我来寻您要答案,不曾想还出了这般意外。”
看眼见姜眠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她连忙道:“我这就说我这就说。”
“二十年前各地旱情严重,当时的皇太女主管救济灾民一事,却被四皇女一派上奏皇太女昧下救灾银两,致使几十万灾民活活饿死。”
“民间百姓纷纷聚集京城,力求先皇严惩皇太女,先皇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当即派三司审理此案。”
“皇太女自是无辜的,奈何此案人证物证皆在,且还是皇太女一派的官员自行告发还拿出了不少证据,先皇迫于形势只得逼皇太女一脉以死平民愤。”
“事后那个证人突然暴毙,皇太女的势力大多数都被四皇女收入囊中,后来成功登上了帝位。”
“您的父亲正是皇太女的一位夫侍,当时他刚怀有身孕,太女府就出事了,仓促之下我们就将他带了出来,逃到了莲花镇。”
她说着,又看向了姜眠,”属下十五岁的时候为了挣钱便孤身一人进了宝和城,当时因为一些纠纷险些被店家打死。”
“当时的皇太女微服私访民间,不忍我年纪轻轻被人打死,便让侍从救了我,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跟在皇太女身侧。”
听了这些,姜眠并无任何激动,淡淡地道:“如你所说,我是你主子的女儿,为何这十九年来,你一直纵容你弟弟和侄女儿欺负我和我爹?”
赵文苦笑一声,道:“您的父亲是皇太女的人,我们安排他嫁给一个乡下娘子已是对主子的大不敬,属下只能让我阿弟同时嫁过来吸引姜小草的注意。”
“谁曾想姜小草不喜你父亲依旧强迫他生下了那名为姜阳的小郎。”
“我爹既是你主子的人,为何他并不知晓这些事?”姜眠反问。
若是便宜爹知道这些,他定不会瞒着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