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与刘东家签好契约之后,第二天就跑了一趟药田,把剩下的药材补浇灵泉水,刘东家当下就主动承诺药材钱照算。
接下来的日子,姜眠每天不是在写话本子,就是与沈念泠沈念笙两人一起讨论衣衫设计,赵夫郎那边也没新的消息递过来。
老姜家倒是闹得挺厉害,姜月月受的刺激不小,在姜大娘跟前再也没了从前的乖顺女儿形象,态度要多差是有多差。
两百三十两银子不见,姜大娘不是没有怀疑被偷了,只是她没往姜眠身上想,在她看来,就算姜眠如今性子大变,也不可能会明目张胆的闯进家里。
姜大娘整日拿抓贼的眼神盯着赵夫郎,他是有苦不能说,只能默默忍下。
闹得鸡飞狗跳是老姜家的日常,他们家发生的事也成了村民的饭后闲谈。
经过一段时日的复健,沈大娘已能不用拐杖就可以慢慢行走,一家人都很是高兴。
江奶奶每日都过来陪沈大娘聊天,亲眼看着她能行走,她也是倍感欣慰。
姜家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这日,姜眠在屋里给话本子画插画,就听到了沈念笙在门外道,“眠眠,那位陈坊主来找你了。”
她来作甚?
虽是不解,姜眠还是起身出了屋子,对沈念笙道,“我这就去看看。”
刚进了堂屋,就见陈坊主一脸享受的靠坐在沙发上,姜眠扯了扯嘴角,“陈坊主专门跑这一趟,可是有何要事?”
见姜眠来了,陈坊主就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姓谢的都招了,这段时日我一直忙着赌坊的事,今日得以空闲,我就来了。”
提到谢管事,姜眠也顾不上其它的,径直在另一侧坐下后,问道,“可是与我有关?”
“嗯。”陈坊主应了一声,承认了姜眠的猜测,接着道,“据她交代,这一切都是她背后的贵人设的一个局,意在除去你我。”
“若是那日我在青云山上遇到不测,你就是最好的背锅者,只要报官,等着你的就是坐牢,甚至死刑。”
这局若是成了,她就是有十张八张嘴都说不清,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姜眠眉头皱的死死的,她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老姜家的人首先被排除,父女两的命都在她手上呢,而且姜月月那人显然没这番头脑。
王娘子人都没了,总不能是她的魂儿来报复她吧,张家姐妹二人,就更不可能了,她们见到她那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那位五当家?
若真的是她,赵夫郎不会不知道……吧?
总之,无论是谁,摆明了就是要算计她。
想到这一点,姜眠看向陈坊主,就见陈坊主正在打量这套沙发,她眼里的光很是炙热,姜眠不由扶额,她们好歹是在说正事,且还挺严肃的那种。
算了。
虽说生意也是正事,可还是得先把谢管事的事说清楚,姜眠轻轻咳了一声,问她道,“她可说了那位贵人是谁?”
提到“贵人”,陈坊主就扭头看她,缓缓摇头,“她也没见过,只是凭印记知道此人是有后台的,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啊!
姜眠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就听陈坊主问她,“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