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孔春蕾的话,她完全不知道说啥了。
这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白小君被周玉芬两口子诓骗,差点被卖到港城,虽然逃过了一劫,可白小君还是被侮辱了。
至于是谁侮辱的她,白小君并没有告诉孔春蕾,其实猜也能猜的出来,无外乎就是那群混子。
对于这种事,只能瞒着,要是让村里人知道,白小君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回去。
从孔春蕾的嘴里,林秀秀还知道了一些关于白小君的事,这五年来,她跟个好几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子脏了的缘故,那几个男人没有一个愿意娶她。
要是再晚几十年这种事不算啥,白小君倒霉就倒霉在这个时代,人人都带着异样目光看搞破鞋的女人,男人乱来别人不说啥,可女人一旦不检点,就会被千夫所指。
连季曼雪有季家护着都害怕这种事,更不用说红岩村那种穷乡避壤的地方了。
原主只是倒追顾城,名声都被传成啥样了!
“她现在又要在我那里,以前无所谓,我毕竟一个人住,但是现在……”孔春蕾看了一眼大牛,见他没注意到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白小月这些年跟的那几个男人,我见过好几个,有和她年纪差不都大的,还有四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她都勾搭,大牛是个男人,白小君长得又好看,我怕万一大牛被她勾引,秀秀姐,你说我该咋办?”
“你呀你”林秀秀戳她的脑袋,“这还用想吗,难不成离开你她就活不成了吗?你是她娘还是她姐,凭啥要你管着,谁让你烂好心把事情往身上揽,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不该管的闲事别管,看吧,现在知道急了。”
“我……我也没有办法呀,白小君都跪在求我了,我要是不帮就是逼她去死,而且打电话回家的时候,白家婶子还说了很多感谢我的话,给我家时不时送点东西,我爹妈也说要是能帮的就帮。”
其实孔春蕾的顾虑她明白,乡里乡亲的,面子上抹不开,说句难听的,祖祖辈辈几百年都相处过来了,要是因为她一个小辈弄得两家撕破脸,到时候怎么面对爹妈。
现在邻里间的情分很浓,就是再过几十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同样是令人头疼的存在,可能有些亲戚你都不认得,人家来你家了叭叭叭说成绩、工作、对象,然后你要是过的没他家孩子好,各种显摆就来了,你要是比人家过得好,各种酸里酸气的。
人活一张皮,很多时候为了面子功夫,只能咬牙忍下,现在孔春蕾应该就是陷入这种境地了。
也有人说,自己过自己的,怎么可能呢,人是群居动物,周围的环境对一个人影响是巨大的。
当然,理解归理解,但不代表她赞同,“春蕾,如果是我,我肯定把她赶出去,从今以后都别想踏进我家门,当然,这事你可要想好了,万一结果不好你可别怪我。”
不怪她小心眼,反正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弄出嫌隙。
“秀秀姐,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待在我家,你说的对,她要是真的过不下去可以回老家,还可以接北城找她姐,凭啥老赖在我那里,而且白家现在日子可好了,我妈打电话跟我说白家修了新房子,气派的不得了。”
建新房子要花一笔钱,白家父母都在老家,几乎挣不到啥钱,只能种田种地勉强吃饱,白小月工作还不到两年,白小君这边能养活她自己都不错了,咋来的那么多钱建房子?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白母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砸锅卖铁供白小月读书,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么一下子就能建气派大房子?
虽有疑惑,但没怎么放在心上,白家的人或事她都不想沾上,免得惹一地鸡毛。
吃过晚饭之后,三房一家子离开了,明明还有很多人,可一下子好像特别冷清,连平时闹腾的几个孩子都变得话少了。
林建深跑到孔蓉芳面前,“妈,咱家啥时候住新房子,我也想住新房子。”
“妈妈,我也想住新房子。”春荷在一旁奶声奶气的说。
林秀秀一下子就被春荷吸引了目光,上次回来的时候,春荷连路都不会走,这会儿小小的一团,看得她心都化了。
她把春荷抱起,亲了好几口,稀罕的不得了。
孔春蕾笑,“趁着年轻,你可以再生一个,反正你家顾城养的起。”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容易。”林秀秀看了一旁的小家伙,“他一个都烦死我了。”
季子昂听到动静,跑到她身边,眼睛盯着春荷看了看,伸手掐住了她的脸。
春荷哇的一声哭了,吓得林秀秀不知所措,哄着道:“春荷乖,咋哭了,你小昂表哥不是欺负你,他喜欢你才摸了你呢。”
季子昂龇牙,在林秀秀没注意的时候,把春荷抱下来,自己顺势歪倒在林秀秀怀里。
林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