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些亏待,南阳侯夫人想当然的装自己想不起来,她只会认为和谁谁家的新媳妇相比,她对祁氏没有虐待没有刻薄,已经算不错。
茶雨看着蔫哒哒的春红只是好笑,别的人怎么想茶雨不知道,侯夫人看重的管事丫头都这样说,茶雨就能知道二奶奶想回府也就一句话的事情,再说她现在使用的除去自己陪嫁,柴枝碧云原是婆家的人,章妈妈不算南阳侯府的家人,可她更不一般,她是侯夫人的奶娘,南阳侯夫人接她过来只为养老。
茶雨是来打听消息,不是开解春红,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春红闲聊着,又支起耳朵听世子正房的动静。
冯氏先是铁青面容,再就肩头抽动几下,双手掩住面庞哭了起来,清河侯府再次送来的陪嫁里,另外三个人并不劝解。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丫头继续在说,她生得鹅蛋脸儿细细的眉头,大眼睛里春波毫无遮挡,也是一个容貌上佳的丫头。
她面无表情也不是劝解,还是陈述:“家里侯爷打发
我们过来,说如果不能侍候好奶奶,就和玉叶c勤苗一个例子,我刚回过奶奶,这里侯爷把奶奶陪嫁们送回去,就都被侯爷卖到窑子里。侯爷说喜欢勾引男人,喜欢截洞房,那就天天洞房里会新人。”
“父亲他,好狠的心,”冯氏对上春红对上栾景对上婆婆,能看出来这位侯门嫡女有自己的手段,也有一些冷血个性,可是她现在哭的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哦,她也确实无家可归,丫头还在陈述:“侯爷还说,这门亲事是这府里老太太定下来,老太太很喜欢奶奶你,不管婆婆是什么样的性子,看着这府里过世的老太太,奶奶也应该好好侍奉公婆侍奉世子,更应该姐妹和睦,从此不许再闹生分。这里二奶奶离府,侯爷觉得面上无光,中秋就不接奶奶你了,过年接不接到时候再说。”
氏痛哭起来:“就算是我的错,也不应该把玉叶c勤苗卖到那不干净的地方,这不是逼她们去死吗?倒还不如打死痛快。还有我另外两个陪嫁金环和绿润,她们在我和祁氏争风里面什么也没有做,她们在这里有丈夫,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做?”
丫头死板着眉眼再次陈述:“侯爷让梅娘和花娘过来,顶替金环和绿润当差,也顶替做妻子。”
冯氏愈发的痛哭里,丫头继续道:“以上是侯爷的话,下面说的是家里侯夫人的话,侯夫人顶顶失望,说二姑娘是我的心头肉,直到出嫁那天也是侯夫人亲手梳头,原以为二姑娘嫁个好人家不会出错,没有想到一出就是这么大的错,把家里侯爷气的睡不着,侯夫人守着侯爷也睡不成,这两天正在吃药看医生。”
冯氏泪眼婆娑:“当初让我嫁的时候,可没有说这里还有一个二奶奶。”
“侯夫人说,以后请二姑娘说话留神,别再丢清河侯府的颜面,侯夫人说往日教导全不听,二姑娘和这里二奶奶争来争去的,那位二奶奶纹风不动,人家握好把柄带上聘礼嫁妆直接走人,二姑娘你得到了什么?连个高中的舅爷也没留住。侯夫人也说不想见二姑娘,只让我们好好服侍。”
“高中,高中,”冯氏喃喃道:“羡慕就自己中也罢,何必勒索我指责我。”
面对四个一身寒气的新陪嫁,冯氏知道沉默最好,一直在陈述的这个丫头,她来陪自己,想来不会情愿,这是母亲房里最得力的丫头芍药。
母亲常说要给芍药寻个好人家,把卖身契还给她,把芍药送来是母亲的食言,也是母亲明白表示对自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