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直到春闱文章没有出错,殿试的文章不但胡乱涂鸫,而且按着人品即心性,心性即人品的说法,他的人品果然也出了问题,而文章肯定自心性而来,这二者对得上去,元运居然还说这是小事。
元老太爷觉得有必要和云展说说,不要让元运得到太好的官职,最好是苦一点儿累一点儿的地方,能充分看到民生疾苦。
他不想在这里说小儿子,就没有开口,元连也是一样的想法,和三弟私下里说说也罢,他也没有开口,于是,郑留根走上一步,板着小脸把元运反驳。
“三叔此言差矣,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贺宁哥哥现在需要的是重固操守令已身正,这不是小事情!”
元老太爷呵呵的笑了,大家也都笑了。
元运有些脸上下不来,向着郑留根斥责:“你在学里都学的什么,长辈说话,不
是你扮骄傲的时候。”
“三叔,君子重义,君子重理,君子重情,君子重反思。”郑留根作揖回道。
元运的面色愈加的难看,元老太爷看在眼里,招手道:“留根到我这里来。”
郑留根走过去,老太爷抚摸他的肩膀:“好孩子,你说的不错,君子不重义不重理不重情不反思,还叫什么君子。你春闱的文章我也看了,道理分明,也看得出来你读书用功,所以官学里先生们愿意留下你在京里读书,秀姐和女婿都是好的,你就安心住在国公府里,等着下一科再跃龙门。”
留根很高兴,能得到祖父的夸奖,他不中也像高中那样得意。
元运见到父亲发话,换上笑容笑上一笑不再恼怒。
席间上有短暂的停顿,元慧认为轮到她说话,她噘着嘴儿直接警告贺宁:“你要是再欺负绿竹姐姐,慧姐一定打你。我的姐姐们,谁也不许欺负。”
贺宁也向她作了个深揖:“是是。”
元慧高兴了:“宁哥哥你认错态度很好,可是今天晚上绿竹姐姐也要伴我睡。”
郑留根纳闷:“你留在这里,还是带绿竹姐姐去秀姐姐家里?如果你留在这里呢,明天你要上学,这可不行。如果带绿竹姐姐去秀姐姐家里,宁哥哥已经赔罪,你这样做让夫妻生分可不好。”
元慧笑道:“我当然留在这里睡,我明天不上学,姐丈答应我三天后再上学,姐姐们搬新居,我贺上三天。”
郑留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一来想占据一下新床,再就是躲上学。”
正厅里又哈哈的笑起来,摆上酒菜时,元慧气呼呼的不和郑留根坐在一起,坐在燕燕和绿竹中间,而郑留根坐在祖父和岳父中间,对于元慧的小脸儿直接看不见。
大家吃了一饱,元老太爷回去,也刚好把元秀送回,元慧如她所说,新宅院新房子,她不玩上几天怎么行,绿竹陪着她住在园子里,两个人说说笑笑,绿竹今天又大赢大胜,很快就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