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妃望着诚意十足的萧钰,无言苦笑,心里暗想着:钰儿,娘也喜欢那长安,只可惜。娘也不知道那长安如今在何方……
萧钰见忠亲王妃不理会他,自觉地到一旁想长安去了。
这厢,忠亲王妃走后,谢长安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谢长安端坐在房间里,目不转睛地望着手掌上已经愈合的疤痕,右手不由自主地轻抚着,感受疤痕的凹凸,似在回忆那时的疼痛。
谢长安走后,林氏不放心,跟着就过来了,眼见谢长安正出神,开口道:“安儿……”
谢长安闻言抬头道:“母亲,您为何过来了?”
林氏看着谢长安的脸,仿佛看到了谢长宁。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容貌,只这眼神,谢长安双眸冷清,不带情绪,而谢长宁则是温柔似水,长安,终究不是长宁啊!
林氏收回心绪,说道:“无事,娘就是想来看你……”
谢长安不置可否,道:“多谢母亲记挂。”
谢长安的疏离,林氏心酸,硬着头皮找话说:“今日忠亲王妃好似并无丝毫怀疑,当日她可是见过安儿你的……”
谢长安泠然一笑,忠亲王妃是认不出来,可是那萧钰却是认得她的。思及此,谢长安心内似有了安慰,不计较林氏此话的用意,接着道:“姐姐这等美貌,与我本来的样貌可是天差地别,再者,忠亲王妃此前从未见过姐姐,哪儿知道姐姐是何等性情,自然不知我只是个替身,可那燕世子自是不同,姐姐是他亲自为自己求娶的,岂能不知姐姐究竟是何等性情?”
谢长安心思灵巧,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之后,早已仔细地考虑过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只觉此事并不是想象般的简单,即便她拥有谢长安的样貌,可谢长宁的言谈举止,女红琴艺,这些个都不是她一朝一夕便能修习的。
林氏见谢长安这般说,顺势道:“可见,你爹让你学女红也是为着你好啊,到时候若是轻易被燕世子识破,你此前所付出的努力自然就付诸东流了,你所受的苦,自然也白费了……”
谢长安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她不愿意这般轻易地向荣安候妥协,谁知道他是否会得寸进尺呢?于是谢长安故作恼怒道:“母亲,我已不想再听这些个了,您让我自个想吧!”
林氏闻言便知谢长安在赶着她走,微叹了一口气,道:“安儿,那娘便改日再来看你……”
林氏走后,谢长安倚在窗边思索,她所受的苦……定是是不会付之东流的!她已经想清楚了,无论她是谢长宁,亦或是谢长安,她便是她,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既然如此,她是该为自己做准备了,未来,定然有更多不可测的事情在等着她……
自上次拜访过荣安侯府后,萧钰就开始上蹿下跳的不得安生,他非得让仆人给他找木头,说不出个具体,大的嫌太大,小的又嫌太小,这不,萧钰对着木桩子摇头道:“不行,这个太粗了!”
仆人无法只得给他又找了许多,好不容易,萧钰终于指着其中一根木头,说道:“就给我那根。”
萧钰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自言自语道:“这倒是不错!”说着,想起他是要雕刻木头的,定还需要工具,想着,不假思索地吩咐道:“你们再去帮我找匕首!”
一切准备就绪,萧钰便躲进自己的房间内,拿起木头开始认真地雕刻着。
忠亲王妃听说萧钰将自己关进屋子,怕出事,慌忙进屋仔仔细地瞧了下,这一瞧,便见萧钰手里拿着把匕首,正往木头上雕刻着,忠亲王妃吓得心惊胆战的,生怕萧钰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手给划伤了,忙道:“钰儿,匕首危险,你且放下它!”
萧钰直接无视忠亲王妃的担心,反问道:“娘,您且看看,我这手里边拿的这个像何物?”
忠亲王妃这才将注意放在萧钰手里的木头上,凝神一看,狐疑道:“钰儿,莫不是只兔子?”
闻言,萧钰高兴得手舞足蹈,笑着道:“哈哈,对,娘,我便是想要要刻只兔子给长安,我还怕我刻得不像,既娘您能看得出来,说明还是像的!”
“钰儿,那谢长安她都已经不在了,你怎的还心心念念着长安?”
萧钰霍地起身,着急道:“娘,你怎的说长安不在了?那日去忠亲王府,娘您还夸长安好看,怎的几天没见您就说长安就不在了?娘?”
忠亲王妃一听,心里甚是奇怪,那日他们所见分明是谢长宁,她夸的自然也是谢长宁,怎的她家钰儿却说那是谢长安?难道这孩子犯了傻,分不清谢长宁和谢长安?可是,这两人分明长得一点都不相像,为何钰儿会认错人呢?
忠亲王妃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