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揉着手臂上的瘀青返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沉默,气氛非常凝重。
她以为是今天开车袭击自己的那个同伙,没有线索,于是走进去,朗声说道:“我刚才一直没有机会跟你们说,其实那辆车朝我开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了。”
“喔。”
“那个人说起来你们都知道,就是几次三番找上我的那个假医生,我们追着她来到京都,她终于露面了。”
“喔。”
“我觉得他俩并不是一伙儿的……”话说了一半,阮景这才发现众人状态的不对劲儿,他们看她的表情都有几分古怪,仿佛是在打量着什么稀有动物,尤其是常桉,明明兴奋得跃跃欲试仿佛要朝她扑过来,却又强撑着,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他们没事。”肖崇言拨开几个人走过来,一手极为自然地揽在阮景的腰间,垂着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脸颊上,有一种刻意的暧昧,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你今天也受了惊吓,我们先回家歇一歇,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急于一时。”
他表情越是温和,阮景越是毛骨悚然,她压低了声音。
“你干什么啊……突然这样。”
阮景立刻跟肖崇言拉开了距离,一抬头却发现众人都是一副“你们随意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的善解人意的模样,立刻就猜出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肖崇言一定是胡说八道了什么。
阮景放弃了挣扎,狠狠地瞪了肖崇言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肖崇言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向众人点头示意,随即大长腿迈开,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陈明喃喃自语,“他们是不是住在一起……”
常桉面无表情地回答,“是的,我现在开始担心阮景的人身安全了。”说完他突然掏出手机飞快地按着什么。
“常队,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局里打报告,给阮景重新安排一个住处,大敌当前,不能任由那个禽兽放肆。”
所有人都鼓掌附和。
肖崇言还真的没有辜负他朋友的期待。
才刚拿卡划开了门,连门厅的灯都还没开,阮景立刻被拉住了手臂,男人反手将她按在了玄关的墙上,一个带着炙热呼吸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这个吻带了几分急切,急切得令阮景承受不住,鼻端的空气逐渐稀薄,最初的不知所措后,阮景终于忍不住,伸手推拒着肖崇言。
“你……好了吧。”
“没有。”肖崇言微微地抬起身子,短暂回应了一句,又重新搂紧了她。
逐渐地,他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开始不老实。
阮景吓了一跳,神魂归位,刚准备使劲儿地推开他,却突然听到三米开外的厨房方向,传来了一个易拉罐落地的声音。
肖崇言的动作一僵,下一瞬间,他转过身子挡在阮景身前,另一只手“啪”地打开了灯。
厨房的冰箱旁边,小王站在那儿,一脸尴尬,手还维持着要去捡起地下那罐可乐的动作,“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行吗?”
小王也很无辜,虽然自己由于各种原因回来得少,可并不代表自己没有这个房子的使用权。他只不过想回来睡一觉,顺便喝一罐可乐,生活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
阮景方才被压抑的害羞悉数涌上来,用了大力将肖崇言推了一个趔趄,火速跑回卧室里,利落地反锁上门。
客厅里两个男人对视了半晌,肖崇言阴森森地笑了,“看来你今晚上很闲……等一下到书房来帮我点忙。”
小王苦哈哈地应了,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之前,他再也没有出过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