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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震惊!(1 / 2)


“呵一口气,

给它一些力量,

它飞向远方。

忽然天空下起大雨,

淋湿了心脏,

它难过地坠落在地上,

……

纸飞机,想接近耀眼的光,

纸飞机,我们一起去青云之上,

纸飞机,不怕撞上南墙,

头朝地,换个姿势再启航。

只需要,呵一口气,

给它一些力量。”

何执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弹唱完,有些紧张地问面前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小伙伴:“怎么样?”

这是他自从酥糖礼盒乐队成立后,第一次自己作词作曲的歌,之前原创歌词被嘲笑,他就没好意思再写词,前两天有感而发,忍不住写的一首歌,不知道有没有进步。

啪啪啪,苏久久带头鼓掌:“很不错,很好听,挺正能量的,就是不太符合你这种叛逆少年的风格。”

“哈哈哈哈哈。”李玉媛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我说怎么感觉怪怪的,久久你真一针见血。”

盛唐一向没什么意见,好不好他都说好。

寒假来临,围巾D站粉丝也催着他们发新歌、上传新视频。现在正好何执写了《纸飞机》,春节前再翻唱首《newyear'seve》上传D站,春节过后赶作业,就不再搞视频。

苏久久把工作计划和大家一说,几个人都表示赞同。

都是行动力比较强的人,既然说录《纸飞机》,干脆就在何执家排练起来。

自从暑假何执他妈就没再管他,知道他经常去盛唐家玩儿吉他,后来又玩儿乐队,但学习成绩却是飞速进步后,何执妈妈看到他的吉他也没再说什么了。

而何执愈发专心学习和音乐,和他妈关系说和缓也算和缓,说冷漠也的确冷漠到了极点。见面打声招呼叫声妈,便再没别的话。

最近几天何执继父出差去外地,他妈也出差去了外省。家里就他和齐煜明两个人,齐煜明也不管他做什么。他这才十分大胆地把小伙伴们叫过来玩儿。

虽然何执是主唱,但不是所有歌都只他一个人唱,而且盛唐、李玉媛和苏久久的音色条件也不错,很大部分时候他们大家都会参与和声。

何执把《纸飞机》这首歌作为合唱歌曲,分配好歌词后,带着大家排练了好几遍,等到练得差不多,天色也有些晚了。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再约?”苏久久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该回家做饭了。

盛唐和李玉媛都迅速点头,唱得嗓子眼儿都快冒火了,再练也练不下去。

本该下楼出门,和盛唐李玉媛各回各家。

谁知道此时此刻,苏久久又被小爱控制住。

对何执说想借卫生间用用,可人却走到齐煜明的房间门口,伸手拧开房门。

然后看到齐煜明扬手往自己嘴里倒药片。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苏久久退出去。

脑子里的小人无语地耸了耸肩,万年狗血套路桥段,为了走错房间可以不要脑子,非得走错房间发现点儿什么秘密or线索。

“苏久久,不是和你说了卫生间在顶头。”何执纳闷地叫住她,“你怎么从我哥房间出来?”

此时恰巧控制解除,她忙拉着何执回他房间,语气认真地说出自己刚才看到的:“我刚才看到你哥在吃药。”

“吃个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何执不以为意道,“可能他感冒了吧。”

小爱最近三番两次强制她偶遇齐煜明,麻辣烫那次他情绪就不对劲,星巴克那次情绪也不好,这次直接让她看到他吃药。

系统再垃圾,总是依从剧情的吧。

按照这个剧情,她猜齐煜明八成有心理疾病。

“你别不当回事儿,万一他有抑郁症怎么办?”苏久久伸手打了何执胳膊一下。

“你瞎说什么!”何执无语地冲苏久久翻了个白眼,“就他那种人怎么会得抑郁症。”

苏久久被何执逗笑了:“他那种人是什么人?生病还分哪种人?”

“他齐家唯一继承人,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各种比赛拿第一,高中听说有好多女生追,家世好长得帅人聪明,处处完美处处顺心,有什么可抑郁的?”何执掰着手指头,和苏久久一条一条列举,“而我呢,亲爹垃圾,亲妈不爱,作为拖油瓶子跟着我妈到了齐家,本质上就是寄人篱下。要抑郁也该我抑郁呀。”

“可是你不高兴就敢折腾,你哥折腾过吗?”苏久久拍了拍何执的肩膀,“你见过他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吗?特别高兴或者特别不高兴?”

“嘿,你这么一说,我真发现了。”何执挠挠头,“他就和一个假人似的,我从来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情绪,一年到头都一副样子。”

“那我觉得他有抑郁症的概率更大了。”

何执没想到苏久久竟然一语成谶,齐煜明还真得了抑郁症!

——

大年初三上午齐煜明从甲市外公外婆家回来,和何执打了个照面就回了自己房间。

何执继父和亲妈都一大早去了公司,阿姨回家过年,要初五才回来,所以这几天吃饭问题只能自行解决。

何执打完一局游戏,看着时间到饭点了,他想着去厨房煮点饺子,走到厨房想起来齐煜明,便去问问他吃不吃,如果吃,那就顺便也帮他煮一份。

到了门口敲门没人应,拧门也拧不开。

他又用力敲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应。

不知怎么的,何执脑子里忽然就想起来之前苏久久的猜测。

他感觉到不对劲儿,开始使劲儿踢门,又是拿东西砸门,里边儿依旧没反应。而且家里门质量太好,砸也砸不开。

他赶紧给继父打电话,然后从书房里找到备用钥匙,才打开了门。

然后他在卧室的独立浴室里找到了齐煜明。

他混身是血地躺在浴缸里……

浓重地血腥味扑鼻而来,何执踉跄地退后几步,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干呕了几下。

他强压着反胃感,立刻给120和继父打了电话,然后跑去自己房间找出来医药箱,翻出来白药和纱布,手脚打颤地给齐煜明包扎。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把所有药粉撒到齐煜明伤口很深的手腕上,纱布裹了十几层。

包扎完,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想要试一试齐煜明的鼻息,中途又忍不住收回来。

一阵血腥味冲上来,他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等呕得没力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脑袋埋在膝盖里,等着120来。

三个小时后,急救成功,齐煜明脱离生命危险。

齐煜明不只是割腕,还一次性服用了大量的抗抑郁药物,幸而何执发现及时,才没酿成悲剧。

齐煜明脱离危险,何执却在当晚忽然发起了高烧。

医生说可能是惊吓以及着凉导致。

齐父和何执妈妈沉默地坐在病房外,许久之后,齐父低声开口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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