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站起来,似乎有些烦躁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细碎的瓷片将她的手划出血,但她却连低头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反而一脚踩在了石凳上,咔嚓一声,石凳也被怪力震得粉碎。
老君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将自己的座位震没了,以后看来只能站着喝酒了。”
“我就喜欢站着喝酒,爽快。”怡情哼了一声,“我有分寸,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很清楚。”
“真的吗?”
老君笑了笑,“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为了庇佑皇子从天而降,万箭穿心、浑身插满兵器也不死,以一敌万、让南国士兵闻风丧胆的可怕女人,难道不是你吗?”
怡情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这难道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我处于封印状态下,没有违背天地准则。”
“如果不是不死体质,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太乱来了。更何况痛感是无法去除的,你顶着那样强烈的痛楚,竟然还能坚持着打到底,你以前不是说自己怕疼吗?万一你的意志崩溃,就算不死体质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自己坚持的下来,在痛觉的忍耐上,我已经很熟练了。”
老君晃了晃拂尘,“罢,我何必同你争执,在战斗这方面,确实没人比你更懂得掌握时机。”
“话说,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你不应该陪着月老才对?”
对面的人愣了愣,咳嗽几声,道:“道煌长大了,不太喜欢我跟着......他下凡的早,今年十七,有些厌倦我的陪伴,我一想,总跟着他也确实不太好,要是旧事重演,那可真是太糟糕.....”
“你和月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怡情忽的想起什么一样,掐着下巴问道,“我听说你是很早之前去凡间渡劫时认识的月老,那时候月老还是个凡人,你渡劫归来之后,他不知为何拼尽全力得道成仙成为了月老,这是什么混乱的爱情故事?”
闻言老君苦笑了一下,“我并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情是我的错.....道煌他,原本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生活。”
“难道他成仙不是为了你?那些仙女们聊天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听的。”
老君张了张嘴,最后面带愧疚和痛苦的道:“是为了我。”
感觉出老君的难过,怡情连忙道:“你就当我没问过,不想回想的事情就别想了,是我的错,我们还是谈谈长君的计划吧。”
“坐下吧。”
老君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个石凳给怡情,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至此,我确实应该与你讲一讲我们的故事,因为我总觉得你和我很像,或许听了我们的故事之后,你能懂得些什么,就算没有,也至少别和我一样做出同样愚蠢的选择。”
“老君......”
老君目视远方,苦笑着捂住眼,道:“没事,只是一想起来那些事,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账,也并不怪姻缘树到现在都不待见我,这也是应该的。”
“毕竟那几乎算是我最为愚蠢的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