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
灾厄乐师仿佛也想起了什么来愁苦的挠着头发:“我也好想走啊……”
“你也怕?”画师斜眼。
“我们音乐协会里大家比琴输了充其量只是输半个灵魂出去了不起在摊几本乐章……可现在的新人都不讲音德啊输了是真要命的好吗!”
乐师愁苦叹息:“要不咱投了吧?”
“……你这个怂货能不能稍微拿出点干劲儿来?”画师大怒却听见了手机的铃声。
乐师微微一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了来电之后面色一变肃然的接起倾听着另一侧的通知嗯嗯做声。
直到挂断了电话眼中的迷茫和不安尽去再度坚定起来了。
“怎么了?”缪斯画师也紧张了起来“出事儿了?”
“嗯。”
乐师的面色紧张:“魔晶银行的信用卡账期要到了又到要还钱的时候了……”
“你究竟欠了多少啊!”画师勃然大怒“不是去年刚借我的钱还清了吗?”
顿时演奏者的神情尴尬了起来:“去年还的是前年的……我看到一把绝好的琴啊就没忍住。
况且你还不是一样?”
“我是有赞助者的别跟把我跟你这种家伙比。”画师嫌弃了起来。
“呵呵。”
知晓这家伙恶劣本质的乐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愁苦轻叹:“来之前局长跟我下了死命令了艺术局未来十几年的预算就看咱们了……根本就不现实好吧?这怎么打?”
“就跟上次一样呗努努力打不过就投了。”画师摸了摸口袋面色微变:“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
乐师想到自己不翼而飞的钱包神情也越发精彩起来:“要不我带你去找刚刚我认识的一帮好兄弟……我看那纸房子住起来也挺不错的。”
“你傻啊!”
画师看不下去了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咱们不会去住伦敦歌剧院么?”
“对哦对哦!”
乐师的眼睛也亮起来了。
就在隐约的对话声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而差不多就在计划启动的同时西伦敦的一座安全屋内。
坐在沙发上还在刷手游日常的槐诗忽然眼前一黑手机从沙发上落下身体一阵本能的抽搐剧烈喘息。
当再一次抬起脸的时候那一张苍白的面孔之上已经毫无血色。
感受到了自己灵魂中的圣痕影子中的灾厄还有那超越常人的感知和力量尽数消失不见。
自大秘仪的压制之下失去了回应。
仿佛被夺走了一样。
就像是鱼离开了海洋。
这让他习惯了力量之后越发的难以适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不安感。万幸的是灵魂中的武装原型依旧还存在。
而且依旧如此的驯服和顺从没有丝毫的失控迹象。
只是最后当他拿起手机调整成自拍界面时便不由得大惊失色。
“坏了我挂没了!”
从牧场主那里抠来的眼睛才用了没几天热都还没热乎呢就没了。原本琉璃一般绚烂的色彩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缕若有若无的虹光。
被压制到了极限。
“早跟你说过了。”
办公桌后面的艾晴瞥了他一眼:“后悔了的话赶快买下一班机票走人决策室一定会把你绑在飞机上送你回象牙之塔。”
“走是不可能走的我来伦敦的感觉和回家一样好么!”槐诗震声反驳:“统辖局里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伦敦的!”
“你不如问问伦敦喜不喜欢你。”
艾晴收回了视线继续寻觅着屏幕上的线索可槐诗却在她挥手的时候看到她手背上一闪而逝的隐隐微光。
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什么?有些酷炫啊。”
“嗯?你说这个?”
艾晴抬起手背向着他展示着刚刚浮现的天文会徽记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个是架空机关的律令系统只要有它可以下达绝对指令强制下属执行任务。”
她说:“换而言之现在你已经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工具了槐诗。”
“这么神奇?”槐诗瞪大了眼睛。
“就比方说……”
艾晴忽然伸手指向了槐诗:“坐下!”
啪!
等反应过来的瞬间槐诗竟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短暂的寂静到来。
“……这么厉害吗!”
槐诗震惊失声下意识的抓住了艾晴的手仔细端详:“让我康康!”
可翻来覆去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出其中的神异和奇妙。
然后就被没好气儿的甩开。
才察觉到艾晴那看智障一样的轻蔑眼神。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艾晴反问“倘若真有什么律令的话那还用得着什么再生计划?”
“那这是什么?”槐诗呆滞。
“这只是参与者的标志而已一个图章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艾晴反问道:“你以为呢?”
“啊这……”
沉默里槐诗开始尴尬了看向了其他地方:“我……刚刚咳咳真是累了你看腿就软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
屏幕前面艾晴头也不抬的应付着随意伸手:“茶。”
“啊好的。”
槐诗不假思索的回答。
然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茶杯端过去了。
在键盘敲打的声音中只有槐诗呆滞的捏着茶壶开始思考。
这个女人……她真的没什么律令吗?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