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大半天槐诗终于搞明白了在神明时代之后结束的变化。
当学者们以无数定律所组成的科学代替了魔法三大封锁改造了全境之后太空就油然浮现。
作为深渊在现境的象征无数在深度之下的地狱映射出了群星。
这是这个世界能够圆融自洽的运行所必须的一环。
“当然在深度之上的现境能看到的都是一堆荒芜的石头块罢了。一切深度的变化必须藉由现境的规则才能实现。也只有现境才是最便利的地狱入口你倒是不用担心前面会忽然刷出一个地狱入口。”
彤姬说:“唯一例外的就只有月球了。”
“嗯?”槐诗不解。
“太阳和月亮自古至今都是每一个文明和每一个时代最重要的概念哦槐诗。”彤姬继续科普:“太阳是神髓之柱的体现而月亮其实和现境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它作为一个空白的星体被当做整个现境的保险栓。
无时不刻的帮助现境分担着来自深渊的压力一旦深度侵蚀超过临界那么首先会有一部分压力排放到月球上去……
就好像洪灾之下的泄洪区一样。同时在物质之上也是现境的盾牌抵御了绝大部分由于深渊运行在太空中引发的变化。”
听上去简直不要太惨。
简直是颗工具星。
槐诗听了都可怜:被用来当杂物间和围墙有事儿没事儿都遭罪还要收到陨石群隔三差五的轰击……
只能说行星和行星不能一概而论。
“除此之外就算像是赫利俄斯这样的神明造物同时具备现境和地狱双重属性的存在也不能在太空中进入深度之下的地狱只能以投影的形式降下力量……”
彤姬感慨:“七十年露面一次然后再自闭七十年啧怎么想脑子都有问题了所以说孤儿玩家真可怜啊。”
“……嗯?”
槐诗似乎从那调侃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掩饰的很好的嘲弄和恶意。可当他回头看过来她又恢复了乌鸦的样子无辜的看过来。
算了。
给个面子当做无事发生。
槐诗收回了视线。
就这样一日匆匆而过。
在槐诗去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发现诺大的餐厅里只有自己和伊兹两个人。
“其他人呢?”
槐诗坐在椅子上好奇的问道。
“都去房间里了所以说炼金术师是不是都太孤僻了一点啊。”伊兹抽着雪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要不要来一根?”
“算了试过一次被呛得不行……”槐诗低头看了一眼菜单回头对身旁的炼金傀儡吩咐:“给我来一份拉面就可以了然后我的狗要生肉谢谢。”
“不试试鹅肝配鱼子酱么?”
伊兹擦了擦嘴角浅浅的抿了一口红酒:“这里的鱼子酱很地道风味独特……啊忘记你是地狱厨魔了班门弄斧你们东夏人是这么说的吧?”
“可以了可以了你的东夏语已经很标准了。”
槐诗的脑门有点痛感觉伊兹的形象和某些神剧里的‘东夏通’开始重叠。
“别这么冷淡嘛槐诗先生我们还要相伴度过漫长漫长漫长的时光。”伊兹放下雪茄摊手:“我还蛮想和你交个朋友的。”
不了不了有你侄女一个朋友压力就已经很大了。
槐诗有点头皮发麻。
说真的这个见鬼的炼金旅行团里现在让他最不安的不是加兰德翁而是眼前的貌似年轻的老鬼。
其他人来到这里各有理由但他不明白伊兹一个非炼金术师的白板升华者到这里来干什么。
说到底一个美洲的贵血传承者到现在还是一个白板升华者就离谱。
没有任何圣痕。
像是真的来旅游一样抽烟喝酒还恰鱼子酱想和槐诗交个朋友。
但为啥啊。
咱俩也不搭啊。
丹波集团到现在也和美洲没啥业务往来而且象牙之塔和常青藤联盟的关系更是一言难尽。
他像是其他人一样排斥自己槐诗都能理解。
但这一份突如其来的善意却令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图啥。
“这就是旅行的乐趣啊槐诗先生。”
伊兹咧嘴笑了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所以要珍惜每一个瞬间珍惜遇到的每一个伙伴才可以。要我说的话像您这样保持谨慎的态度并没有什么错但也会错失很多乐趣哦。”
“您这么喜欢旅行的话改天我介绍一个爱旅游的朋友给您吧。”槐诗诚恳的建议道:“我相信您和他一定会有共同语言。”
恩只要您别嫌弃他总是穿着一套灰西服一副过劳死的社畜样子。
伊兹笑眯眯的没有再说话。
只是端详着槐诗和他的狗吃饭的样子甚至还为狗增加了一份海鲜套餐。
然后发现破狗竟然也不领情连尾巴都不带摇两下直接张口就连盘子一块吞了还把地板都啃出两个洞来。
“这难道也是你的作品么真厉害啊。”伊兹感慨:“可以借来配个种么?”
狗的眼神顿时危险了起来。
伊兹则笑了两声连忙摆手竟然正经的向一条狗道歉。
然后又奉上了一整套烤肉拼盘赔礼。
“说真的我真看不出您有什么去赫利俄斯的必要。”槐诗叹息不解的问:“要说炼金术师的话美洲也多得是吧?传奇的工坊我记得四叶草不就在美洲么?”
“不一样的槐诗。”
伊兹摇头笑容愉悦:“那可是最古老的炼金工房几乎能够追溯到史前混沌时代的奇迹造物传说中的传说包藏着神明时代的技术有机会不去简直是人生的遗憾!
况且我这不是还负有使命么?”
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