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神殿里槐诗两只爪子举起铃铛打开盖子睁大眼睛往里面看。
空空荡荡。
傅依?
傅依呢?
那么大一只鼬刚刚还在这里面呢怎么就不见了?
槐诗疑惑地端着铃铛看了半天然后一寸寸地把神殿全部摸了一遍之后忽然回头看向乔纳森:
“你有什么头绪么?”
乔纳森愣了一下旋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然后他就看到槐诗的尾巴一抬大剑竖起来对准他的脸劈下。
“——既然没有头绪那就不要留头了!”
崩!
大剑斩在了空地上乔纳森竟然像是一个泡影一样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剑尖处那个被念动力捆成一团嘴里塞满了剩余铁料的晶石地蜥正在奋力挣扎。
发现槐诗察觉到了自己双眼就涌出眼泪来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让槐诗赶快救救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竟然就被捆起来了留在原地的只不过是一个幻象。
槐诗沉默片刻无奈地摇头:“傅依玩够了吗?”
倘若不是自己一怒之下劈了乔纳森一剑的话这一次恐怕就真的被她蒙混过去趁机溜走了吧?
于是原本空空荡荡的铃铛里一只虚幻到宛如雾气凝结成的白鼬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把头缩了回去了。
“不是这个。”槐诗撇嘴:“换一个真的出来。”
槐诗鼻子前面传来泡影破裂的声音蹲坐在那里的白鼬捂着眼睛从爪子缝里看着槐诗。
这应该是真的了吧?
大概。
槐诗也猜不到了反正他也分不出来只是靠着对傅依的了解诈了她一下而以。
“刚刚那个是什么?”他问。
“三次蜕变之后的获得的能力。”
傅依原地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存在感越发稀薄的身体那已经不是原本半透明的程度了真得像是雾气勾勒成的模糊轮廓一样。
就连重量都已经接近与无。
“真实幻象可以制作出一个和本体没什么区别还可以说话和攻击的幻象但基本上没什么用一戳就破骗骗人的程度而已。”
傅依老老实实地交代然后试探性地问:“生气了吗?”
“没有。”
“真的?”
“真的。”槐诗叹息了一声:“我还能打你一顿么?”
他抬起爪子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差距。
别说打了拍一下感觉傅依就凉了。
这么多年好兄弟他难道还能因为傅依骗了自己就怎么样么?
“真不愿意出去?”
他长叹一声端详着傅依就好像端详着一个跟家里闹了矛盾之后借住在自己家的朋友虽然不会赶她走但却也不希望她依旧保持这个离家出走的样子。
但真要劝的话又能怎么劝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自己连老傅抓人都管不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况且经历了连番打击之后槐诗已经没有膨胀到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自己都能解决了。
“不是还没事儿么?”傅依跳起来拍了拍他的鼻梁:“有了事儿我第一个跑怎么样?保证不管你的死活。况且没了我来开挂你可怎么办啊?难道靠他么?”
说着她指了指被自己困住的乔纳森。
乔纳森呜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奋力挣扎到现在还没有人管他。
恩怎么看都像是靠不住的样子。
果然关键时候还要靠自己家兄弟。
“能保证么?”
槐诗认真地问“想要玩游戏的话我家所有游戏都可以给你但这里真得不是什么秋游的好地方更何况秋天都要结束了呢?如果有了什么危险或者下一次我要求你退出的时候你能够保证绝对遵从我的要求么?”
“我保证。”
傅依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两只小爪子指天画地的发誓:“放心老铁我还没到中二到因为一点小别扭就让我爹我妈少个女儿的程度呢。”
一狗一鼬认真地击掌。
槐诗点头尾巴挑起了被捆成一团的乔纳森送出门外给他解开了束缚。
“事情一码归一码你之前的隐瞒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