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在老人的面前牢房的大门缓缓开启。显露出出单调床铺上沉睡的女人好像是睡熟了一样听到了尖锐的声音之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睡着了吗?”老人问。
“应该睡了很长时间吧琴声真好啊。”罗娴抬头凝视着门口的老人:“你来接我了吗父亲?”
“是啊。”
老人缓缓点头问:“又失控了吗?”
“看广告说这附近有打折的新鲜蔬菜结果出来买菜的时候碰到啦。”罗娴露出歉疚的笑容“一不小心没忍住……不过总体结果应该是好的吧?我好像办了一件好事。”
“是这样吗?”
罗老颔首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拍了拍她肩膀上的灰尘“那回家吧。”
“恩。”
罗娴点头乖乖地跟在身后。
“对了你不是出来买菜的吗?”
好像终于想起来罗老回头看向罗娴看到她刚刚领回来的菜筐里面空空荡荡。
“菜呢?”
“虽然有些浪费但应该都被好好地吃掉了吧?”罗娴低头看了一眼菜筐:“早知道就多买点了。”
“回去的路上重新买吧。”
罗老收回视线走在前面:“晚上吃点什么?”
“烤鱼?”
罗老想了一下摇头:“不健康换点别的吧。”
“炖鸡呢?”
“也行用山芋吗?”
“有板栗的话买点来炖也行。”
“那就这样吧。”罗老点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罗娴微笑着点头跟在老人的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了那些戒备的视线穿过了层层的守卫离开了社保局的监狱。
越过了最后的关卡。
“再给我一段时间小娴再给我一段时间……”
那个老人走在前面忽然轻声说“我一定能够找到可以杀死你的人。”
在沉默地前行中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那一张面孔是否依旧会有那么一丝悲伤还是依旧如铁一般平静。
“好的爸爸。”
罗娴轻轻点头微笑着跟在父亲的身后。
父亲的背影依旧像是小时候那样的宽阔不曾佝偻和消瘦。
走在前面的时候好像就要消融在夕阳中去了。
融化在光里。
翌日健身房。
老人手里依旧抓着哑铃在young men的歌声里忙里偷闲练着肱二头肌看着对面萎靡地槐诗啧啧感叹。
“看起来你睡得不错啊。”
槐诗翻了个白眼露出两个熊猫眼:“晚上十点睡睡足了八个小时睡前拉半个小时的琴琴没了就练半个小时的鼓手和禹步上床就睡觉第二天自然神清气爽。”
“听起来不错。”
“是啊。”槐诗叹息“谁说不是呢?”
没有夜宵莫得啤酒和上分昨天吃完下午饭才聊了会天傅依就被带队的老师笑眯眯地接走了。
那位老太太还悄悄地给他看了傅处长打过来的三十二个未接来电。
临走之前拍拍他的肩示意小伙子你自求多福吧。
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的!
远在新海还坏人好事的!
究竟是你叫坏事还是我叫坏事啊!
“行吧去跑步热个身三十分钟后回来我们上课。”
罗老丢了一只毛巾和一瓶蛋白粉过来指了指出门跑步的壮汉们示意他跟上。于是在生无可恋的肌肉大巡行之后槐诗又回到了健身房的内部坐在地上端详着穿着小裤衩和大背心正秀肌肉的老人。
“今天学啥?”
提到这个槐诗有些期待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懒得教。”罗老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禹步和鼓手你都入门了该会的你都会了接下来你自个琢磨吧。”
他停顿了一下露出古怪地笑容:“反正你自己有的是办法对吧?”
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
毕竟槐诗进步的速度实在不正常预计十五天才能学会半年才能入门的鼓手和禹步竟然在四五天之内全都掌握了。
虽然没有怀疑槐诗的身上揣着天国谱系的命根子但这种类似的东西实在不少虽然珍贵但并不稀罕他也没兴趣打听。
能学会就证明槐诗是有才能的。
他不介意槐诗多学点。
只是讨厌那些没天赋还硬占每年一个名额的家伙比方说某个一脸无辜的大表哥。
听闻这老头儿好想要藏私槐诗顿时急了。
“多教点不行?”他说“害怕我学会了打师傅啊?”
“你打得过我?”
罗老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教的多错的多。套路再多对决时靠得是灵机变化这一点你反而最擅长最好不要把自己的思路陷入到套路的定式里去比方说这样……”
他猛然踏步合身一撞魁梧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前突了三尺掀起一片令人窒息的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