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出来!”
转瞬间刀锋破空而至虚空里骤然浮现出一个人影狼狈地招架住这一刀却赫然是阴言的身影。
红帽子的隐身能力确实可怕就算吸血鬼特有的热视觉都难以寻找到任何的踪迹。但阴言的潜行技术却菜的抠脚甚至没有察觉到脚下那两粒跟着自己一路的尘埃。
“别动手!”他慌乱的摆手:“自己人……自己人……”
“砍的就是你自己人!”
刺耳的声音迸发。
短刀擦着他的耳朵边钉在了舱板上将他吓了一跳不及反应紧接着便被槐诗按住了掐住脖子。
“老兄饶命饶命……”他瞪大眼睛举起双手:“我投降我投降怎么样?我们两个没必要因为艾晴那个臭女人打来打去对不对?”
槐诗一愣旋即不寒而栗。
他怎么知道自己如今是自由行动不是艾晴操控。
“我跟她熟哥们比你熟多了。”阴言看到他错愕的神情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不住咧嘴笑起来:“那条疯狗一张嘴我就知道她要咬谁了……你表现的太无害了无害到让我都觉得纯良。
别杀我我出去给你钱怎么样?放心我绝不会跟别人乱说的真的!
况且为那个瘸子出生入死不值当你不知道她究竟坑了多少人吧?只要有利可图她甚至把自己亲爹都卖了……”
嘭!
槐诗面无表情抬起手就是一拳打掉他的一颗牙:“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死人!”
阴言乖乖闭嘴举起双手眼睛眨巴眨巴。
艾晴好像不准备发表意见将这一切交给槐诗决定。
“你从船长室里拿了什么?”槐诗冷声问:“不要撒谎机会只有一次。你得明白:就算是队友……也不是非要多你一个不可。”
阴言绝对在第一时间就冲到了船长室里那一扇一推即开的虚掩门扉就是证据之一。倘若什么都没找到他根本没必要隐身悄悄跑出来站在那里就是了。
“我……我只是害怕麻烦……”
槐诗听了冷漠地自袖口中拔出了一把淬毒的飞刀:“下一句再说谎我就会问问你的堂姐怎么在你身上用它。”
“等等等等!”
阴言慌忙求饶正准备说话眼睛忽然亮了看向槐诗身后神情惊喜。
槐诗冷笑头也不回。
这种把戏想在我淮海路小佩奇身上使你怕不是想多了!我八岁的时候就在玩这一套了!
可紧接着他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背后忽然有一个尖锐又阴沉的声音响起。
“年轻人你要对我亲爱的旅伴做什么?”
槐诗愕然回头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苍老贵妇她华贵的长裙上如今已经血迹斑斑手里还提着一只死掉的鸡头发蓬乱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女疯子。
可这么一个老疯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
阴言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然后躲到了她的身旁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往外甩:“亲爱的你来的正好。
否则我原本打算和你一同分享的秘密就要被这个家伙夺走了。”
说着他自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宛如忠狗一般地递给了那个老女人槐诗眼尖发现他手中的竟然是船长的遗物。
没错是昨天晚上在餐厅的时候船长拿出来念的那张纸。
那个疯女人冷冷地看着槐诗一道杀机锁定了他令他浑身直冒冷汗……难道自己今天要死在这王八蛋的姘头手里?
妈的早知道你小子是个二五仔!
可很快杀机随着她从阴言手里接过那一张纸而消散了当她垂下眼睛看向纸面时便愣了一下旋即浮现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愕……和恐惧。
手掌颤抖。
槐诗踮起脚悄悄瞄向了纸面看到纸面上完全是昨天晚上船长当众诵读的那些话只不过却多了一个落款。
一个古怪地签名。
好像是潦草的古老字符可是行文却不局限于寻常的自左向右或者自上而下而是近乎随心所欲地在纸面上转折着拐角尖锐到最后首尾相衔。
变作了星辰一般地纹记。
丝丝缕缕的漆黑墨迹自它的轨迹上延伸散发开来就像是星辰的光芒一样向着四周辐射而出。
槐诗差不多能够分辨出那些潦草的字符那是乌鸦在教自己炼金术起源的时候强行给自己洗脑灌进命运之书里的记录西方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希伯来文。
“赫莱尔……本……沙哈尔?”
他皱起眉磕磕巴巴地念出了上面的字符。
那一瞬间苍老的女人猛然抬头原本碧蓝的眼瞳已经变成了血红不知道因为是恐惧还是疯狂扭曲的面目痉挛在一处近乎咆哮一样向着他嘶吼:
“——不准念出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