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的话一个女孩子如果创作能力出众在乐队里担任核心人物并且还有几分姿色的话唱片公司就会建议她甩掉“无用”的队友单独出道。
正因如此当峰岛介绍了这么一支乐队给岩桥慎一他才格外上心尽早去看一看。
如今唱片公司的各种安排满满当当岩桥慎一已经很少亲自到livehoue来观看演出。取而代之的则是公司下属的星探以及制作人们会时不时出现在台下。
本身发掘新人这种工作就是要分散给星探和制作人们只凭自己一双眼睛不可能看得过来。同样的要是只凭自己这一双眼睛选出来的就都是差不多的款式。
据峰岛介绍这支乐队的成员曾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在高中时就组成了乐队大学时代也持续活动如今成员们已经成为社会人开始工作但工作之外也仍旧继续组队。
前段时间这支乐队前来参加试演被负责面试的峰岛相中。今天晚上是她们在店里的第一次演出。
峰岛迫不及待邀请岩桥慎一来看这第一场让岩桥慎一的期待不由自主拉满。
乐队的名字是see-saw?
……
是跷跷板而不是see和它的过去式。
高中时梶浦由记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组了支乐队成员们多的时候有五人后来是四个人。然后是现在她和高中同学西冈由纪子以及她们的小妹妹——高中时代一起组过队的成员的妹妹小她们两个四岁的石川智晶。
从高中时的轻音社团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年。毕业之后三个人各自就职但平时还是会聚到一起作为一支乐队一起活动。
工作日时是普通的办公室女郎假日里则在地下音乐界活动。
身兼两职仿佛硬币的两面也仿佛坐上跷跷板这一刻在上那一刻又落下。
第一次的naonのyaon举办时梶浦由记和西冈由纪子是大学生。那时两人身边也有同学去应聘过音乐节的临时工作人员并且将音乐节的情报带回了学校。
有知道她们两个正在组乐队的同学还拿她们开涮“说不定下次能在音乐节上看到你们的乐队。”
三个女孩子曾一起去结伴看了音乐节也的的确确做过在几万人面前演出一场——这样的白日梦。
但梦醒了她们还是以兴趣聚到一起的仿佛秘密基地小团体一样的乐队甚至很少做公开演出。不过她们并没有因为离梦境里的内容遥远而感到沮丧正相反还自有一份享受独自演出的心境。
会有这样一份洒脱既和她们的出身有关也和她们在学生时代并没有把音乐真正当成是个可以考虑的人生选择有关。
梦醒之后的现实是三个人毕业后各自就业在假期里聚到一起交流音乐守护着属于她们的秘密基地。
然而这样的日子越久就越是意识到“音乐”正在她们的生活里慢慢退场从某个曾想象过的人生的可能变成一种闲暇时的兴趣。
也许再过一年乐队就像是学生时代参加过的体育社团的运动项目那样在离开了学校之后就不再有继续的兴趣与机会。
当意识到已经来到了选择路口的时候三个女孩子虽然嘴上没有说出口但在心里或多或少都体会到了某种必须要作出决断的紧迫感。
这个黄金周假期三个女孩子各自和公司里认识的朋友去了不同的地方短途旅行假期结束之后才又聚到一起为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场演出做准备。
公司里的同事并不知道她们各自都还有着另外的一重身份。成为了上班族重点就是要把工作和工作之外的身份区分清楚。当然即使有同事偶然发现了她们的秘密过后也会装作不知道。
如果不去体验职场就不知道职场是个多么有意思的地方。
今天晚上的演出说不定台下就有可能会站着她们在公司的同事或者学生时代的同学。
在去往livehouse的路上三个女孩子心里做着这样的想象。
其实这是她们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演出。也是她们第一次真真正正站在一间livehouse的舞台上演出——而非像过去那样只在朋友的店里表演。
livehouse的负责人峰岛桑选择了她们这支没有演出经验的乐队。但反过来也可以说是她们三个人选择了这家背后是genzo的岩桥桑的livehouse。
在遥远的学生时代她们就已经看过岩桥桑为之努力奋斗过的音乐节。
今天晚上三个人为了接下来的演出早早来到livehoue的后台。
一支初次亮相的乐队当然没有开专场的资格。今晚的演出是和另外几支乐队一起参加她们的乐队排在第二个出场峰岛桑给了她们二十分钟的演出时间。
演出结束以后回到后台她们能够领到今天晚上的演出薪水——五千日元。
足够她们在演出以后找个小店稍微吃点东西。用她们人生中第一笔通过现场演出赚来的演出费。
地下音乐界没有富裕的音乐人。
即使能够开专场和livehoue票房分成自己印刷单曲贩售收入也十分微薄需要靠打工维持生活。最好的结果是得到一份巡演乐手的工作既能有一笔稳定收入又能磨炼技术同时还有机会接触到唱片业界。
当然这样的生活离三个女孩子很远只存在于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