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待客户,要想春天一般温暖,嘘寒问暖,则是最基本的常识。
就是她觉得,自己怎么跟在骂人似的,不过好在沈庭继听不懂,眼皮子都没抬过。
冬日里他穿的略显单薄,大抵是身上出了些汗,衣服较为服帖以至于他筋骨尽现,显得身型极好,她一时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
她看了看立在屋檐下捧着茶的阿德,没想到这个人腿脚还挺快,方才从她院子里离开,眼下就已经回来了。
“还不赶紧替你们驸马拿件衣服过来,万一受凉了可如何是好。”
阿德收到命令赶紧回了屋,不一会儿便拿了件赤色大氅和一块干净的锦帕出来。
沈庭继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将那件大氅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
大抵是因为方才李锦瑟的眼神太过露骨,沈庭继有些笨拙的手法将脖子上的绳结打的死死的,然后将衣角都拉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脖子以上的地方来。
李锦瑟心里觉得好笑,上辈子她什么样的美男裸体没见过,就他穿的这么严实,瞧那个样子就好像她会扑过去似的。
她挑了挑眉,朝他走进了几步,“驸马早上用膳了吗?”
沈庭继抿着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是那副不带任何感情却异常好听的嗓音“已经用过了,公主可……”
“咕噜咕噜……”
他话音刚落,肚子里却传来了一阵不太雅观的响声,他今日一大早就练剑到现在,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敷衍,谁知肚子竟然那么不争气。
李锦瑟见他轻咳一声转过脸去,白皙的耳垂有些微红,觉得古代人真是有趣,这样都能脸红,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如此不经逗。
她看了手札自然是知道他这个时辰并没有用饭,方才估计是想让自己赶紧走才说谎的,她又刻意朝他走进了两步,看着他的肚子,故意拖长了音调,“用过了啊……”
沈庭继:“……”
他握紧了手里的剑,没有说话。
李锦瑟看的出他的窘迫,她也无意拆穿他,让客户丢了脸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她指了指桑琪托盘里的酒,“前些日子里从皇宫里拿回来的贡酒,听说是西域送来的,今日想拿来跟驸马一起尝尝,不知驸马可赏脸?”
她说的一脸真诚,微微眯着眼笑的样子看起来异常讨喜,也许是从她的院子里搬出来了,沈庭继心里对她的恨意淡了许多,毕竟木已成舟,有些事情,他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应该应该怨恨谁。
不过,不恨,也不代表大家就能真的闭着眼睛过日子了。
李锦瑟以为并不反感,搓着手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着他撒娇,“我冷死了,驸马不请我进屋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