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太俗了我喜欢比较古怪可爱的。嗯……‘叫你死的小恶魔上线了’怎么样会不会有点长啊。”那女孩子彻底从爱伦坡的反问里恢复过来了隔着笼子看了一圈笑着说:“那我去试试看了哦?”
余渊的目光也从众人身上转了一圈。
战栗之君吊着一边眉毛活像胸口里有便秘一样——在林三酒的记忆中波西米亚就这么形容过别人余渊觉得现在用上很合适——也不知道他在纠结犹豫什么。
蓝衬衫抱着胳膊冲那女孩点点头;爱伦坡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其他人不再出声了;怯懦女人垂着脸只看着余渊的鞋尖。
夜星女王倚在栏杆上脸上神色复杂。余渊想了想在脑海中比对了成百上千的人类情绪与细微表情觉得她又像在等着看好戏又像是有点兔死狐悲——还有可能是饿了。
那女孩一转身大步走向房门咳了一声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虽然读者也就是林三酒现在实时掌握着门外的一切动态但在这么短短的数分钟内她不可能已经跨越过山岭自然也不可能抓住那女孩打开门的一瞬间机会。
不管怎么看林三酒都只能被动承受着她丢进去的死字余渊平静地想。
“对了我在里面放了一座山把那个女的拦在山后了”爱伦坡说“你不用担心她会借机冲出来把文字赶紧扔进去就行了。”
那女孩用眼角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一把拉开了门另一只手在门缝里一甩立即收回来拉上了门。
在同一声“砰”的闷响里门合拢了她也栽倒了。
笼子旁边的七个人和里头的一人一数据体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刚才还面色发红有点自我陶醉的年轻女孩子现在身体僵直地趴在地上——她的面孔直直砸在地板上仿佛一截断木头半晌过去一动未动身体再也没有了起伏。
“……她为什么死了?”
过了几秒钟余渊慢慢地开口问道。战栗之君刚才也是扔了文字就关上了门的蝗虫并没有袭击他;之所以这个女孩死了也许只能解释为“死”这个字本身特殊吧?尽管他脑海里已经成形了数个猜测却还是想问一问掌握着正确答案的人。
虽然没人回答他但他的声音似乎解除了空气里的某种气氛——忽然一下剩下七个人都纷纷活动了起来有的转开眼睛有的低头咳了两声有的拉了拉外套。
“哎呀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该做的事还是要做”那个中年男人说话时被下巴淹没的脖子上一大片皮都在震动:“她的主意其实还是不错的我们可以换别的字丢进去嘛。你们想想丢什么进去比较好?”
这么说来刚才的死字根本没有影响到林三酒只是叫那女孩自己死了而已——而另外七个人看样子都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战栗之君仰起头没有去看地上的死尸盯着笼子的水泥顶盖似乎不太高兴。“浪费了”余渊听见他低声嘟哝道“挺白一个女的……”
“能扔的字很多”蓝衬衫往房间门口走了一步像是没看见地上的尸体说:“比如极寒、辐射你们看怎么样……”
“哦或者幻象”爱伦坡又高兴起来“看我名号也知道我最擅长制造各种恐怖幻象。”
“我上次放了蝗虫这次还可以放个吸血虱之类的”战栗之君的注意力也被拉了回来。
既然连游戏都能编写那他们能调用的文字恐怕不计其数。单个或几个挑战也许林三酒还能对付得了;若是几十个、几百个不同的文字群一起在房间内化作现实那么她肯定撑不下来。活命都是问题的话遑论帮助自己恢复人身了。
“你们不可能杀死我的主人的”余渊知道自己不必假装他的语气就足以让人意识到他不是一个人类了——夜星女王像是被人踩了一脚腾地朝他扑过来要拽他似的却也晚了;余渊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身为她的人形物品我的用途就是成为她的转世还魂道具。”
为了尽量给林三酒争取时间他飞快地编好了瞎话:“你们如果把她弄死了那么她就会带着一切能力从我身上转生等于你们反而把她从房间里放了出来。而我身为特殊物品你们是破坏不掉的。”
数据体说完发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扫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正紧紧地盯着他——目光之热烈就连数据体肚子里也有点暗暗打嘀咕。